果然，下次付晨曦召开内会议，地点就从女厕所升级到了小会议厅，人数也翻了三番。

宋昱说：“你可以自行降噪。”

程岫觉得付晨曦这些日子一定天天熬夜，脸色憔悴了，语气沉重了，连神情都透着一沧桑，再没有初见时的潇洒

宋昱成功击败了一位“护法”，取而代之，摩拳掌地准备在下一次王座挑战赛里大显手。这几场大战，也终于为他积累起人望，有了一拨小弟，人数虽少，却是好的开始。为了拴住他们的心，程岫甚至当起了“贤弟”，大方地分出零食收买人心。

厕所静了会儿，中间的厕格门无声打开，一个人缓缓走出来。

然后开始画大饼。

没有了曹琋，日子变得越发平稳。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会议结束，众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宋昱又被单独留下了。

既然学生少了，时间自然就多了，宋昱为了看紧他，不得不将他系在腰带上溜达，沿路遇到的人都羡慕他们兄弟感情好。有两次还撞上了曹琋，许是上次的话起了作用，对方没有凑上来，程岫乐得视而不见，倒是宋昱浑的汗都起来了，防御全开，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中才作罢。

付晨曦也不例外。

程岫隐约察觉是付晨曦或霸王五人组在背后了手脚，却没有直接证据，直到有一天，听到宋昱的小弟们偷偷摸摸地商量着造反，才知付晨曦的招兵买开始半公开化了。

反正钱提前收了，少雕几棵朽木，程老师表示更开心。

宋昱：“……”

付晨曦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恶战在后面，当务之急，是保存实力。”

久而久之，来上课的人越来越少。

在一群熟人假惺惺地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付晨曦发表演说。

上位者收买人心，不外乎告诉你，你参与的是一份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伟大事业，事成之后我会得到什么，而你又会有多少好。

“我和霸王五人组同为余先生手下，我负责竞技场和星球的运营，他们负责人员招收和培训，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本来相安无事。偏偏他们要得寸进尺，先要去了星球的运营权，现在又要染指竞技场，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无可奈何。”

程岫说：“要不自备耳，要不撤军三里。你自己选择一下。”

他说得还特别诚恳，先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境。

“我付晨曦在此立誓担保，只要我掌握了DH33星球，绝对不会亏待各位，到时候你们要留下，我无任欢迎，一定安排适合的位置，你们要走，我也不会阻拦，一定安排妥当，保证你们后半生无忧。”

等宋昱洗完手出来，立即抗议：“你每天站在外面能听到这么多彩的情节？太猥琐了！”

程岫的教育事业招生时顺利，但开课以后，矛盾就出现了。倒不是程老师水平不够，学生不服，而是程老师水平太高，嘴巴太毒。被一个比自己小一轮多的小孩骂得狗血淋，还一个词都反驳不得，心里别提多憋气。

与此同时，竞技场内的气氛也在微妙的变化着。

饼上芝麻放得多，闻起来特别香甜，看诸人脸色，显然光闻着就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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