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转了转脑袋：“这是学校西墙啊，平常我们打架也都在这儿。”

夏满把拦路的哑铃踢到一边，哑铃几撞到一个土黄色的口袋上，就从破损的地方稀稀拉拉地漏出米粒大小的沙子。

房间里的家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夏满居然有本事弄得到都严严实实的。

墙上贴了几张海报，一群男人挤眉弄眼地炫耀着上的腱子肉。

夏满开了门，抬脚踩进去，一回，发现叶朝川还在门外杵着呢：“进来呀。”

叶朝川看着干净的地板：“不用换拖鞋吗？”

走出这条胡同，到了学校的后街，对面是家属院，夏满家就在里面。

“这是哪儿啊？”当时情况混乱，叶朝川被那伙人到这个小胡同，感觉没走多远，但就是不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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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家不大，东西堆得满满当当，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夏满打开自己卧室的门，一说不明不尽的气息扑面而来，叶朝川下意识地屏住呼，等到憋不住的时候，了口气。

点小伤我理得多了。”

统共也就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夏满家。

“……你还真是敢啊，”他又想起夏满对付那群小混混游刃有余的样子，“你学过武术？”

夏满连踢带踹了几下：“沙袋啊。”

这一问引得夏满来了神，把他的锻炼械挨个儿介绍给叶朝川。

夏满带着他，继续往这小胡同里边走。

哎，还是那味。

夏满有点惊讶，然后咧嘴一笑：“行啊。”

气味冲击波之后是画面冲击，发挥所有想象力，叶朝川也想不到男生的房间是这样的。

“我回家包一下行了，我那什么工都有。”

夏满摆摆手：“不用，赶紧进来吧。”

一路上，叶朝川老是想扶夏满，夏满开始还拒绝，后来想想这待遇平常还真没有，就很不客气地把胳膊搭在叶朝川肩上，不知的还以为他瘸了呢。

叶朝川又想到夏满怎么这么赶巧就来了，于是问：“你怎么过来了？”

床上的被子没叠，皱皱巴巴的在床尾堆成了一团，书桌上没有书本也没有文，摆着电视机和VCD机，旁边摞了高高的一排碟片，瞅着跟路边小音像店似的。椅子就在床边，椅背上搭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你家？”叶朝川垂想了几秒，“我跟你去。”

夏满得意，一条愣颠出了四方步：“没学过，无师自通的，人在江湖，没两下子怎么混啊。”

“这是什么？”叶朝川问。

叶朝川半信半疑地没接话。

叶朝川没办法，在门口的地垫上把鞋底蹭了蹭才进去。

叶朝川四看看：“你要怎么理？”

“我有个朋友看见了，说这伙人要收拾个人，我就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是你……”夏满啧了一声，“得亏我来了，要不我恩人让人打了，我多丢面子啊！”

他拿着一一米多长的据说从废工厂捡来的如意钢棍，叶朝川打断了他：“先把你的伤理一下吧。”

房间一点都不空，除了这三样家之外堆满了械，有些叶朝川见过，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用废弃的钢铁、弹簧自制的，到也像模像样。

原来，聚众打架还有固定场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