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叶朝川正收拾东西，程枫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对他招了招手，叶朝川呆了一下，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出了教室。

那连串的心终于响成一阵春雷，紧接着新雨初落，万物萌生。

☆、人生充满了扯淡的事

叶朝川眼中不自觉地出急切神色，程枫才笑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书来递到叶朝川跟前。

叶朝川眼睛一亮，神一振，眼神在程枫桌子上溜来溜去。

走廊里的学生们横冲直撞，他直直地跟着程枫的背影。

“昨天我看见你被老师叫办公室去了，没事吧？”

“啊？”叶朝川诧异的抬。

叶朝川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枫一笔一划，却不去认字，等着最后一笔落下，才把那几个字连起来。

叶朝川中一阵激，除了受程枫感染涌出的淡淡离愁，还有一莫名的情绪随着心抑制不住地萌动。

程枫拍了拍他脑门：“你先跟我说，寒假看什么书了？”

“……”叶朝川动动嘴，没再说什么，把围巾接了过来。

一路进了办公室，程枫到他办公桌边上，先抄起水杯猛灌了一通。

“……”

程枫一拍手：“我找到了本好书，你肯定有兴趣。”

夏满愣了一下：“我让我妈洗过了。”

夏满早早地来找叶朝川，轻车熟路地拉开窗：“小川，围巾给你。”难得围巾在夏满手上没被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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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下课，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个没完，那亲热劲儿，跟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亲姐妹似的。

红尘。

叶朝川无意识的摩挲着书：“程老师，你写点什么吧。”然后，双手把书又递给程枫。

叶朝川本来是盯着墙的，闻言挑着眼角淡笑：“你以为我被批了还是被罚了？

叶晴手指上的孜然盐粒，“趁夏满还没交女朋友。”

“再过几个月你们高考完就离校了，你到外边海阔天空去了，我这学生也一拨一波的，将来不一定还能再见，就留这么本书吧。”

这学期晚上加了两节晚自习，走校生可以不上。

“……啊”程枫瞅了叶朝川一眼，从桌子上捡起支笔，略一思索，打开书的扉页。

程枫看叶朝川一副神迷的样子，笑：“送你吧！”

“……”叶朝川看着程枫结一上一下地动，“程老师？”

过新年，穿新衣。开学第一天，学生们都可劲倒饬了一下。

程枫放下水杯，嘴里还鼓鼓的着一大口水，又“咕咚”一声咽下去，嘴上的胡须沾了水珠，小眼睛黑亮，跟一只偷油的老鼠似的。

“珍之重之，不忘初心”。

书很旧，散发着一朽味，翻到扉页，这本书印刷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我可刚上完四节课，下课就先去找你了，等我缓缓，”程枫朝他眨眨眼睛，“再说，好东西值得等。”

“你留着吧。”叶朝川瞥了一眼。

叶朝川眼睛下有点青，昨晚上看书到半夜。

别的同学可能也有某些变化，只不过叶朝川注意的范围有限。

叶朝川点点，讲了两本三的书。

陈明穿了一双无比包的红色运动鞋，一边溜达一边自我欣赏。袁守仁剪了个平，眼镜换成了金丝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