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一愣：“你有病啊，自己找事儿。”

晚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陈明纯粹是侥幸心理，一星半点的小火苗让袁守仁一浇就灭火了。

“课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程枫又用气声说。

程枫拿手指敲敲他脑袋，用气声问：“你怎么在这？以前没见你上晚自习啊？”

叶朝川觉得奇怪，便抬看了那老师一眼，好像有点眼熟。

教室立悄无声息了。

他折腾的时候，一帮狐朋狗友也纷纷过来问，跟探监似的。张明达把夏满少的可怜的几本书带了过来。

叶朝川说不上是惊是喜，眨眨眼睛没说出话来。

人多吵吵闹闹的，去食堂的次数不多，今天还算派上用场了。

那人把卷子放回他桌子，也瞅着叶朝川，诡异的四目相对了会儿，

那老师瞪着眼睛吼了一嗓子：“都闭嘴啊！”

夏满拿刷着牙：“笔呢？”

“……”叶朝川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把窗关上了。

之后四个人总算是四平八稳地吃过了饭。

他们班级也有跟夏满熟识的，见他搬桌子，这个问一嘴那个问一嘴。

叶朝川却发觉在学校上自习也不赖，学习气氛，还有巡视的老师给解答问题。

当天晚上自习的时候，巡视的老师是个不认识的，一进来就引起一阵乱。

“那什么……”夏满使劲挠了挠，“我昨天晚自习不是没来么，以后我也不来了……”

叶朝川还没说话，袁守仁突然：“你上下学来来回回多耽误时间啊，我们宿舍有空床，你要不申请住宿舍啊？”

张明达无奈：“你有笔吗？我把你桌子都掏遍了，连笔都没看着。”

张明达扬着手指点点他：“得，我看你能装几天。”

“我爸说让我在家，他要亲自看着我，”夏满啧了一声，自己都觉得丧气的很，“你不用来陪我了。”

叶朝川打开窗子：“你干嘛？”

叶朝川摸着被敲的那块，垂眼应：“嗯。”

“这么点时间都不够出校门。”袁守仁。

“你上够了？”叶朝川尽量不表出任何表情。

用大脚趾想也知这俩好学生在说他。

夏满跟他们一起回教室，然后径直到人家班级后边搬了张空桌子，跟叶朝川的拼在一起。

第天，夏满一汗的跑来，在叶朝川窗外边转了半天也没吭声。

“哎，行吧，赶紧，别耽误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夏满立抑扬顿挫地跟着说了句：“听见没？不方便。别瞎给人出主意。”

“咱们去外面小馆子吃吧。”出了教学楼，陈明突然提议到。

袁守仁看到夏满，皱着老儿眉，跟叶朝川说了句话，叶朝川点点。

叶朝川摇摇：“我还是要来的。”

夏满还真没给自己争气，上到第三天就没影了。

叶朝川摇摇：“不方便。”

“去外边吃吧，这不小川回上晚自习嘛，好日子得庆祝一下。”夏满眼睛一亮，拿胳膊撞撞叶朝川。

等他俩出来，后面还跟着个陈明。

夏满扬起下巴，打心底嗤出一声。

那人拿起叶朝川摆在桌的卷子，哗啦哗啦地翻了翻。

他走到叶朝川跟前停住了，叶朝川余光看到他的影子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