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程枫把手上一个塑料袋递给他，“男孩子还长呢，多吃点儿，拿着手也好。”

“……不是”

晚上，叶朝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明天是买学习用的书呢，还是选些课外书呢。

叶朝川想他还是赶紧洗漱睡觉比较好，就进到卫生间，关上门洗澡。

叶朝川来这个城市也有半年了，到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陪叶晴逛过的商场。看着陌生的街、形形□□的门店、春风里轻轻拂动的柔枝条，还惬意。

自从过年沈拓来一趟，送了叶晴一手机，现在叶晴经常关着门讲电话，叶朝川知是沈拓，不过叶晴不交代，他也不去问，让那对冤家折腾去吧，也许他们终于折腾够了。

“……老师，你晕车啊。”

出来的时候，叶晴已经不在客厅了，从她卧室传来断断续续地说话声。

“嗯。”叶朝川看着程枫的背影应。

程枫看他跟憋似的，伸手过来：“吃不完给我。”

“那咱俩坐后边去，好多站呢。”

毕竟有老师在跟前，不好太暴个人喜好，然而，既然是程枫，他有什么好顾忌的……纠结不出个绪，又开始列书单，好不容易睡着了，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着一个。

“不用，那地方还远着呢，走走就好

走到楼下，叶朝川回看了一眼，叶晴赶紧猫下腰。

将近9点到了站，一下车，程枫扶着树猛劲儿地呼了几口：“坐这车可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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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车辆不多，还安静的，三月底的晨风带着冷冷的清新，叶朝川立在站牌前一边搓手一边看沿线站数。

程枫跟他约了在学校公交站，要去买书的地方有点偏，所以他们赶了个大早。

叶朝川点点，也啃起包子来。

程枫沉默地拨了拨额边的发：“一般不晕，但这车太晃了。”

过了十来分钟，他就看见程枫往这边走。

到一边：“明天我约了……朋友去买书。”

叶晴猛地坐起来：“你什么时候又交了别的朋友？夏满也认识吗？”

叶朝川的咙仿佛被动的心脏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吞咽了一下。

早上起来脑袋直发懵。屋里窗帘拉着，透着灰蒙蒙地天光，叶晴还没有动静，叶朝川自己弄了点吃的。

叶朝川顿了两秒：“吃了点儿。”

路上，程枫一改作风，板着脸不说话，叶朝川也就跟着沉默，一路看着窗外晃过的街景，原本雀跃兴奋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些。

俩人上了车，车上空座还多，程枫边往里走边问：“你晕车吗？”

叶朝川迟疑地递过去，就见程枫出那个包子一口进嘴里。

还真是，等了二十多分钟，那小破车才慢慢悠悠地开过来。

程枫很没形象地吃起来，看叶朝川还在发呆：“这车不太好等。”

都看见了好么。

叶朝川还剩了个包子，团起袋子攥在手里，吃不下了又不好扔掉。

“不晕车。”

“要不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叶朝川笑笑，接过袋子，里面是热乎的豆浆和包子，捧在手里还真舒服。

“是夏满吗？”

程枫看见他，吃了一惊，就小跑了几步，有些气地到他跟前：“你吃早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