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垂把地上的小花盆踢到一边：“你坐下吧，我得从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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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打算找女朋友来着，所以回学校就跟陈丹说了，陈丹也答应了。”夏满一边说，一边还拿脚轻轻地踢着地上的花盆土，“其实也奇怪的，我真没觉得喜欢哪个女的，也就陈丹总跟我们一块儿玩，还老开玩笑，所以我觉着也许能成。”

夏满说着说着找到了自己平常说话的节奏，人也放轻松了，伸手过来要摸叶朝川的手。

解地问：“那你是去我学校还是有别的安排？”

夏满瞪着眼睛，用力地抿了抿嘴，说：“我来跟你表白！”

他被夏满“知”、“不知”的绕了半天，话里的意思却听得分明。

这样聊天的感觉就跟寒假在那条小巷子里时一样，夏满把他当成最亲密的朋友，与他分享自己上最隐秘的一分。这让他更坚定了刚才所抱的希望。

“呵，”夏满转看他，笑了一下，“是，朋友都说陈丹喜欢我，不过我俩真在一块儿的那几天，谁都能看出来我俩不合适。”

“也就三四天吧，反正没一星期。”夏满挠了挠脑袋。

按着夏满脱的说话、行事风格，也许他们还能回到夏满没说出口之前的那样，叶朝川抱着一线希望坐下来，花盆掉了，他在子上抹了抹手，然后掏出烟盒，终于把烟上了。

叶朝川一直盯着对面墙上的广告牌，听到这里略一思索，插话：“陈丹喜欢你谁都看的出来，你俩也合适的。”

夏满的表白太突然，比吴菁更让他吃惊，而且带着醍醐灌的惊觉，正如夏满所说，他应该知的。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到现在，他潜意识里的疑惑一直都在，直到此刻夏满说出口。只是……他不敢想象这是真的。

夏满盯着他的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你的，不是，我很喜欢你，你应该也知，反正别人都知，只有我一直不知，白白浪费了这些年，哎。”

夏满突然凑过来，双手捧起他的脸，认真地说：“小川，你千万别误会，虽然是我跟陈丹说在一起又是我跟她说分手的，但我是因为有责任感才这样的，我绝对不会这样不负责任的对你，呸，反正我是个有责任心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那你干嘛来了？”叶朝川一手端着花盆，一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烟。

叶朝川摸烟的手顿了一下，这个混人说话是很没下限的，应该不是字面的意思。

夏满摇摇：“都不是。”

叶朝川晃了晃脑袋，挣脱出夏满的手，

叶朝川立刻被火了似的躲开，手里的小花盆也掉在了地上。所幸花盆是塑料的，又轻又薄，没发出太大的声响。

叶朝川抬手摩挲着额，使劲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放下手，冲夏满咧着嘴角笑了一下：“不是让你赶紧找女朋友吗？你不想病好了？”

然而，最近他因为吴菁的事变得杯弓蛇影，说话的时候嘴有点哆嗦：“你什么意思？”

原来生活是这样的残酷，而且是近乎恶作剧的残酷。

“谁问你几天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就在一块儿几天就……分了？”

他忽然觉得之前的种种苦闷、认为生活都言之过早了。

“几天？”叶朝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