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川轻笑了一下：“要不你徇个私，把我也带上。”

叶朝川感觉自己走了很远，在一个较高的地方，便回望过去，等落在后面的人，正好也远眺一下。

“院里也不可能再额外帮你出补课费了，”崔老挑了下嘴角，“我每周出题你练习，三个月后我考你，你通过了就继续以后的工作。”

叶朝川翻到最后那页纸，看了上面崔老写的评语，抬说：“谢谢老师。”

有这可能，五成。”说着，他张开手比划了一个“五”亮到叶朝川跟前。

“嗯，对。”夏满似乎突然惊醒似的，回看看后的那群大爷大妈，又转过脸来急切地看着他，“你等会儿我，不，你先把你手机号留给我。”

☆、电话住址一个不能少

夏满穿着件蓝色甲，着跟大爷大妈同款的黄色小帽，他微仰着，帽檐下的眼睛黑得发沉，仿佛以往时不时就能往外冒的光全都沉淀在里面，他动了动嘴角还没说话，眼睛里光芒一闪，迅速地低下去，拿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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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以继夜地熬了三个月，崔老用一张稿纸端端正正地写了一题目，一个星期后他把手写的十几页文字交给崔老，崔老当着他的面一页一页地看完了，在后面空白写了几行评语给他。

叶朝川咬着嘴点了点。

叶朝川抬起，等着听他的下文。

叶朝川点点，随后真的若即若离地缀在夏满带的团的后边，把同学都抛到了

“我当然不是让你回总重修。”崔老打开他的纸扇，潇洒地摇着。

叶朝川低没吭声。

正是清高气爽的时节，他们在那幢墨绿色的小楼里闷了三个月，有人提议去看红叶，立刻一呼百应群起拥之。

“老师，我通过了吗？”叶朝川略有点紧张地问。

夏满张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可很快，便轻轻松松地笑：“当然行，你跟上。”

夏满脚下一顿，也直直地盯着他。

唉，这一年半白挨了，叶朝川心中念一闪，有些怅惋，然而能再遇见夏满也确实让他喜悦，两厢衡量，竟然是喜悦多一些，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们一群人别有别、力有别，稀稀拉拉地逐渐分散开了。

飒飒秋日，碧空如洗，远的山峦山间的红叶周遭的人群都褪色成静止的背景，只眼前这一人清晰到纤毫毕现。

前面拿小旗的导游喊：“大爷小心脚底下，大妈们把丝巾围好别挂树杈上啊，谁要是想停下拍照跟左右的说一声可别走丢了――”

如果放到去年的话，他们是决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毕竟这里更引老年人多一些，红红火火地一片夕阳红。

崔老笑了笑：“上面写了，看不懂？”

“你是导游？”叶朝川问。

叶朝川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拿小旗儿的放下手里的喇叭，转过脸来。

叶朝川不禁心发酸，张了张嘴：“好久不见了。”

夏满抬，冲他笑了一下：“嗯，好久……不见……”他脸上突然现出些微茫然，手里无意识地转动着那面小旗儿。

漫山遍野的红色、橙色、黄色，一丛丛一簇簇的，山间路上有很多人，一队队的大爷大妈着黄色小帽，大妈们围着五颜六色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