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响起一阵忙音，夏满已经挂断了电话。

熊侃吃了一惊：“现在？干嘛来了？”

夏满笑了一下：“一会儿你就知了。”

“明天我带团呢，你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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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办公室，熊侃看了他一眼：“没事吧？有事你就回去。”

叶朝川一扭，对熊侃说：“师兄，不他，接着弄吧。”

这天晚上叶朝川没走，帮熊侃查参考文献改格式。

“你怎么这个时间睡觉？”叶朝川近距离看了看他的折叠床。

他才下了几层楼梯就碰见了夏满，夏满背个包，手里还拎着一堆东西。

叶朝川拿着熊侃的水杯走到办公室另一的饮水机接了水回来，递给熊侃：“是毕业论文吗？”

“你这是干什么？”叶朝川纳闷。

夏满的电话？他看了熊侃一眼，起到办公室外面接起来。

“你一个人？！”

夏满已经抢先一步伸出手来：“师兄你好，我叫夏满。”

“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怎么走啊？”

熊侃正在这条路上彻夜奋战，他在办公室放了个折叠床，现在正躺在上面睡着呢。

叶朝川偷空看了一眼，终于知夏满都

熊侃牛饮了几大口，舒服地哈出口气，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俨如上好的红花瓷：“是啊，明天就要送审了，整个都要改，呵，文献还要从查。”

他摇了摇：“没事儿。”然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继续工作。

他们俩一人坐在一台电脑前工作，就听夏满在那稀里哗啦丁零当啷地摆弄着。

叶朝川心下的感觉也很复杂：“我出去接他一下。”

“还在学校，大概不回宿舍睡了。”

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就他们两个人，说句话都瘆得慌，冬天的夜里很冷，办公室气不足，大半夜的他们就靠一个小太阳取。

他挂了电话，跟熊侃说：“我有个朋友过来了。”

夏满停了一下，问：“你在哪儿呢？”

“进来就能看见三层的小楼，我去接你吧。”

他已经不是初生牛犊了，那点儿棱角都被崔老磨平了，他现在十分赞同熊侃那句话“快点毕业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好你好。”熊侃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最近忙吗？”夏满问。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都快凌晨1点了，叶朝川的手机响了。

“还行吧。”

叶朝川浅浅地皱了下眉：“……明天看吧，现在有事儿。”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还有我师兄。”

叶朝川带夏满进了办公室，熊侃站起来，叶朝川介绍：“这是我师兄，这是——”

“师兄你们忙着不用我，我大人一个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带了点儿宵夜，给你们热乎热乎。”说着，他一手卸下背包，开始往外掏东西。

叶朝川才一走进，熊侃扒拉开眼罩，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见是他就坐了起来，彻底把眼罩摘了下来：“朝川啊，你有事？”

“喂？”

叶朝川不知夏满是不是准备挂电话，连忙讲：“你过来也帮不上忙，我也就是打个下手的。”

“昨天通宵来着，刚眯一会儿，今儿晚上还得继续。”熊侃打了个哈欠，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水杯，“帮师兄接杯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