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直接买套房呢，我给你当小白脸儿得了。”

果然，崔老三天两地叫他过去听训，还要拿个小本本一条一条地记，一言不合就骂人。他骂人从不带脏字，专门打击人自尊心和自信心，叶朝川深刻的认识到熊侃说的“困难刚开始”的义，简直每天都水深火热、垂丧气，眼看着人又瘦了一圈。

叶朝川拿胳膊肘了他一下，斜眼看他：“要不我再给你买个空调？”

叶朝川没跟夏满说，直接去电城买了台冰箱和洗衣机，送货的人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他那时正在院里，只好给夏满打电话，这才告诉了他准备签收东西。

“你担心什么？”叶朝川夹着烟在烟灰缸边儿上磕了磕，“……我又不能跟我师兄怎样。”

叶朝川没他，把冰箱插上电，照着说明书设置：“反正我也住着用着，就当房租吧。”

“……”叶朝川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看出来了，跟小媳妇似的。”

自此，叶朝川的档期掉了个个儿，反倒是在宿舍睡的时候少，在夏满这里睡的时候多。舍友们到也没人问，都不是好事儿的人，再说他们这个年纪这个工作质宿在外面或者宿在办公室通宵都不奇怪。

叶朝川眼神一闪，好像当真思索了一下，把夏满吓得立刻很有正形地站直了：“开玩笑开玩笑，我是有气节的人，卖求荣的事儿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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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钱还没还完呢，你想放我高利贷啊，这利利利的我都怕我还不上。”夏满看起来郁闷。

说到这里，夏满靠在他背上：“哎，我想让你肉偿的。”

夏满是早就跟他表白过的，虽然这次重逢差点让他误会夏满好了，但他们还是一言不合就干了不少亲密的事儿，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很多问题没有说明白。

夏满收回手坐正：“你天天跟你师兄在一块儿，咱俩几天就见一面，你学习上的事儿我也不懂，见面了可不就是这样嘛。”夏满翻来覆去地看看着自己的手，“在你跟前我只能是个氓。”

晚上吃过饭，夏满最先的是把他俩的床挪到了一块儿，拼成了双人床，叶朝川不在，他还真没胆子背着他干这事儿。然后，天时地利人和，俩人顺势些没羞没臊的勾当。

没吭声。

入了冬，天气已经冷得不像话，叶朝川的论文经过初审和修改，总算是差不离了，而且有了这篇论文素材，毕业论文的主也成形了，让他有种杀猪宰羊好过年的喜庆心情。

夏满转过脸来，咧嘴一笑出一口招牌白牙：“我能不担心嘛，都没见你跟谁亲过，你师兄还真是一个，我这醋坛子说翻就翻。”

夏满租的房子带了常用的家用电，但都是很老的款式不说，用他人用过的心理也膈应。

可是，这无缘无故的他还真说不出口。

然而，熊侃自己舒坦了，拍拍他肩膀泼了盆冷水：“苦难刚刚开始，毕业论文一样折磨你褪几层。”

夏满旅行社和俱乐的工作都到了淡季，清闲不少，每天闲得没事绕菜市场

叶朝川手指夹着烟，小指点在额上，看着夏满出神。

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他是的夏满也是的，叶朝川不禁有些苦闷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