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茉喝一口咖啡，提了提神，然后给大神发信息。

这句话里的信息很明显。

下一秒，大神的电话打过来了――

吃春卷吗？再不去排队就卖完了。”谢远冷声打断杨舒婧，语气里带着恼意。

那一声‘学姐’里，满是委屈和心碎。

“吃点东西。”

“有个学妹遇到了点儿事。我晚点跟你细说。”

“好。我先回公寓等你。有事情记得打给我。”

喻茉看一眼对面的林雪菲，回复――

“项目的周期是一年。不过……”谢远垂下眼，沉了许久，才抬凝视她，说：“顺利的话，我会留在国外继续深造。”

天上掉下个喻大仙：我这边遇到了点儿事。暂时走不开。

一出食堂，林雪菲便扑在她肩上，哭成了泪人。

“没事的。没事的。”

“出什么事了？”他沉声问，语气略显紧张。

“那……那……”林雪菲的嘴在颤抖，她又把脸仰高了几分，说：“恭喜你……能出国……深造……一定很好……很好……”

林雪菲不过是喜欢谢远而已，又没有碍着旁人什么事，何必呢？

谢远：我本来想找机会好好跟她说，没想到今天碰到了。

喻茉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拉着失魂落魄的林雪菲走了。

谢远：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喻茉自然是懂谢远的。他不是那种会践踏女生的真心的人。

“谢谢学姐。”

“可是他要出国了……不回来了……呜呜呜……我……好难过……呜呜……”

谢远：我……无意伤害她。

天上掉下个喻大仙：她要的不是‘对不起’。

谢远点了点，又对喻茉说：“我原本想临走前再告诉你。既然你现在知了，那下周三一起吃顿饭，给我践行，如何？”

谢远面不忍，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嗯。院里有出国交的项目。我的申请通过了。”

挂断电话，她看到谢远发来了一条微信。

“学姐……”

向来叽叽喳喳的林雪菲，低吃着华夫饼，安静得像一个受伤的小孩，缩在自己的安全空间里，一声不吭。

喻茉的心揪了起来，轻轻地扶着林雪菲的背，不停地安：

杨舒婧并没有因谢远的恼怒而有所收敛，她挑着眼瞥喻茉一眼，转而对谢远说：“我确实该去排队了。你也一起吧？出国之后，再想吃食堂的饭就难了。”

喻茉听到大神的声音，心里便莫名地轻松了不少。

待林雪菲哭累，渐渐又嚎啕大哭变成哽咽，喻茉才将她带到芙蓉湖边的湖畔咖啡厅，为她点了一杯热牛和一份华夫饼，同时给自己点了一份提拉米苏和一杯美式拿铁。

喻茉低低地叹着气，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林雪菲，一回对杨舒婧生出了厌恶之感。

“嗯。”

一个人的心理到底要阴暗到什么程度，才能轻描淡写地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心上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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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菲：“去多久？”

林雪菲原本就委屈泛红的眼眶里，顿时泛起了泪光。“学长……要出国吗？”她仰着脸问，不想让眼里的泪水掉出来。

电话里有汽车鸣笛的声音，长长短短，时轻时重。他显然正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