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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里，她听见周孟言低声：“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这么说。”

再说不是很丢脸吗？好了，很晚了,睡觉吧。”

他有心想要挪开一点，可又觉得若是现在退后，她刚刚好转的心情肯定就会变得更糟。

“再睡一会儿吧。”钟采蓝从床柜的化妆盒里取出香水了，“你这两天太辛苦了。”

迷之尴尬。

周孟言也感觉到刚才凝滞的气氛松弛了下来，摸了摸鼻子：“真的……不用了。”

钟采蓝轻轻哼了一声，可不等她开口，就感觉到有人拥住了她：“好吧，不说就不说，给你一个友情的拥抱。”

钟采蓝不说话。

两人各自睡下。

她不由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像是这样，他就能重新属于她似的。

她伸手关掉了灯。

周孟言飞快放开了她：“不好意思。”

周孟言维持着上半不动，但悄悄把往后挪了一点，没想到这个小动作没有瞒过钟采蓝，她上就感觉到了异常。

***

见到他这样，钟采蓝不知为何心起来，或许糗事就是如此，莫名其妙就能化解尴尬和拉近距离，她好像接到了周孟言更鲜活真实的另一面：“其实没关系的，这很正常。”

“你醒了？”钟采蓝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换好了衣裳，“我看你昨天睡得不太好，是不是地板太了，不然你去床上睡一会儿，反正我上就要出去了。”

犹豫半晌，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好点了吗？”

她能感受到他肤的温度，也能听见他的心，还有他上沐浴的味，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钟采蓝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好半天才：“我先出门了，

周孟言困意未消，手臂撑着坐起来：“唔……不用了。”

周孟言突然尴尬了起来，他只是想给一个朋友间的拥抱，抱一下就松手，可没想到钟采蓝把他抱得那么紧，两个人这样面对面抱着，很容易出现一些不受他控制的反应。

钟采蓝：“……不好意思。”

许久，钟采蓝清了清嗓子：“你……要去厕所吗？”

周孟言：“……不客气。”

“噢，那晚安。”钟采蓝忍着笑，一本正经，“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

“不是我香水的味。”钟采蓝瞥了他一眼，视线在他毯子搭着的地方停顿片刻，“可能是外面什么花开了吧。”

周孟言昨天睡得格外得累，撑着看着她，声音沙哑：“你的香水味真怪。”

钟采蓝顿时僵住了，理论上来说，周孟言不是第一次抱她，但上一次是在地下室里，生死一线，谁能想到得这些，可现在不同，黑暗里，感知总是特别锐。

“……不用了。”

等第二天醒来，天光已经大亮，半边窗帘拉开着，开了窗，有风进来，带来丝丝凉意，十分惬意，周孟言一时贪眠，居然没有立即起来。

“啊？”周孟言罕见地反应迟钝，“那把窗关上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临睡前的囧事，周孟言一直睡不踏实，前两日都一直奔波寻找线索，回来沾枕就睡着了，可今天迷糊了半天，不是觉得温度太高就是觉得地板太，翻了好几个，总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