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tou,微微笑了笑,像是不太好意思似的,“怕给你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我一个人住,不麻烦。”聂之文拉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钟采蓝便不再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聂之文说的不假,他家离会展中心不是很远,在一栋高级公寓里,一梯两hu,楼下有保安,私密xing极佳。
“进来坐吧。”聂之文开门进去,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拿了一块mao巾,“快caca,当心感冒。”
钟采蓝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聂之文家的装修很简洁大方,收拾得也很整齐,桌上的杂志都垒得整整齐齐,乍看之下,一点都不像是单shen男xing的家。
“那个,”她笑,“借用一下卫生间可不可以?”
聂之文引她过去:“随便用。”
“谢谢。”钟采蓝轻轻把卫生间的门关上,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才略显拘束地走到镜子前卸妆。
早知dao会下雨,她特地用了防水的彩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只是稍微有些花了,她从包里抽出卸妆shi巾,慢慢把脸上的妆ca掉,眼神却不动声色地巡视着卫生间。
香皂、洗手ye、mao巾……摆设的东西都很平常,没有什么女xing专用品出现,角角落落都打扫得很干净,看不到什么污渍。
钟采蓝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心想,高银月来过这里吗?她死前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来找聂之文了?这里,又是否是她的葬shen之地?聂之文,真的是凶手吗?
她想要知dao这些问题的答案,所以稍稍设计了一下。
说来也是巧合,早在很久之前,她就闲着没事刷过聂之文的朋友圈,他有夜跑的习惯,偶尔会把跑过的公里数截图发出来,看过几次,她大概就知dao他家住在哪一带了。
会展中心就在他家附近,她怀疑这个选址也是别有用心,不过没关系,她愿意顺水推舟,所以,她选了一个会下雷雨的天气。
聂之文真的很pei合,一下子就把她带到这里了。
也是,他永远也想不到她会和高银月有关系,这个优势,可不能浪费了。
钟采蓝整理着思绪,掬水把脸上的残妆都洗掉,卸了妆,特地用腮红修饰出来的好气色渐渐消失,镜中的人一脸惨白,她抽了张纸巾把脸ca干,重新上了妆。
不知dao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带了那支告白口红,轻轻涂了一层,脸色顿时亮了起来,她抿了抿chun,对镜中的自己扬起一个微笑,还是有些僵ying。
这可不行,钟采蓝又尝试了一次,这次看起来自然多了,周孟言说她擅长控制情绪,好像是真的,有的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以为脸上的样子,或许就是自己内心的想法。
最后,她把tou发草草ca干,用手指微微梳理,直到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了才走出去。
聂之文已经煮了一杯姜茶给她:“快喝吧,当心感冒。”
“谢谢。”她接过来,双手捧着杯子,耳朵微红,那是用口红特地抹出来的效果,“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该dao歉,约女孩子出来,结果弄成这样。”聂之文看起来也有点懊恼。
钟采蓝笑了起来:“那就都不要再dao歉了,谁知dao会突然下雨呢。”
聂之文点toudao:“好,不说了。”
钟采蓝捧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