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匆匆跑下楼去，直奔后门。

不知什么时候，郭小晗过来了，拿了一块糕凑过来：“姐，你吃吗？”

这总算是个好消息，钟采蓝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钟采蓝没伞，招手让他过去。

钟采蓝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穿上立刻回了两个度，江静说：“你就待在这儿，哪也别走，旁边袋子里是元宝，过段时间你就烧一点，还有，这个长明灯看着点不能灭。”

“知了。”

“老人走得快吗？”

不过……味不太好闻，地面也不太干净。

“妈给我请假了。”郭小晗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昨天去看外婆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江静百忙之中过来看她，吓了一：“怎么就穿这么一点？”

到乡下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钟采蓝一进门就先奔灵堂祭拜，完了就往火盆边一靠，总算和起来。

钟采蓝上了黑臂章，坐在江外婆的尸旁焚烧元宝，火光一点点舐着纸钱，很快灼成了灰烬。

周孟言：“我不进来了，省得被你念叨，这个给你。”说着递过去一个大纸袋，凑到她耳边，“不要着凉了，这里太冷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住在松容的宾馆里。”

江外婆家也有一个后院，两边各搭着一个棚子，一边是猪圈和羊圈，一边是鸡棚，现在下着雨，它们紧紧挤在棚子里抱团取，场面很是有趣。

“听说就是一会儿的事，没吃什么苦。”

夜渐渐深了，有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进来，围绕着江外婆坐了一圈聊起天来，钟采蓝不想被人追问，拉着郭小晗上楼：“你去睡觉，小孩子不能熬夜，我陪你。”

WTF！不是让他不要来吗？钟采蓝瞌睡虫瞬间跑光，和郭小晗说：“我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待着行不行？”

钟采蓝比她更难过一点，江外婆毕竟带过她一段日子，后来因为种种缘故，不能时常回来看她，如今再也没有尽孝的机会，难免叫人悲痛。

“急着回来没看天气。”

“我没什么事，你快回去吧。”钟采蓝看到他了大半的和沾

江外婆一共就一儿一女，江静多半是腾不出空陪郭小晗的，钟采蓝很是怜惜这个妹妹，带她到楼上找了个空房间陪她睡觉。

江静上楼给她找了件不知是谁的外套，玫红色，土里土气的：“你舅妈的，先穿穿吧。”

“我不饿，你吃吧。”钟采蓝让她坐到自己边，“你怎么过来了？”

姐妹俩围着火盆，一时都没有说话。

虽然已经入夜，但生死之事由不得活人，陆陆续续有亲戚来吊唁，来法事的和尚也到了，又请了一位老先生来写挽联，屋里充斥着郁的檀香味。

郭小晗也不困，但是很好奇：“姐，是谁的电话？”

“你下来。”周孟言在那说，“我在后门等你。”

周孟言千辛万苦在污水横的院子里找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撑了把伞翘首以盼。

她对江外婆的感情不算太深，可毕竟也是常见的长辈，说没就没了，委实让这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大受打击。

可郭小晗睡不着，开了电视拉她一起看，等到了十点多，钟采蓝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