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风苦雨之中，他悄悄弯起了角。

当然，如果她愿意让他保留一点点小小的自由，那就更好了。

小舟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慢慢靠近了。

天台上的积水哗哗哗向下方，形成一天然的瀑布，隔着细细密密的雨帘，他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了两个心脏复苏。

也不知是溺水的时间太短还是命不该绝，聂之衡吐了几口水，竟然又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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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没一会儿，他就有点想她了――这很奇怪，想她干什么，既对现在的情况毫无帮助，也没有办法让他上见到她――但思绪就是不受控制，轻飘飘想去往她的边。

自尊吗？他不要了，他愿意低她的俘虏。

乍看之下似乎无命之忧，但冷风着他透的，带走大量热量，他的温在下降，他觉得咙胀痛，应当是开始发热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背上的汗突然竖起，紧接着，一大力撞到了他的后腰，将他重重推到了水中。

周孟言不知他们能不能看到自己，只好用力挥着手。

真想见到她，真想和她在一起。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但很奇妙的是，这种感觉居然不坏。

只要想一想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他就由衷觉得欢喜，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这个时候能过来的……是船？周孟言赶紧站了起来，小跑到了天台边眯起眼。

就让他自私一次吧。如果银月要怪，那就怪他吧。他愿意承受代价，但……真的忍不住了。

果然，那是一只冲锋舟，上面似乎坐了两个人，都穿着橙红色的救援背心，他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两个红色的圆点。

为什么不呢？等杀人的偿了命，等犯罪的坐了牢，等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以后，他们应该就能在一起了吧。

只希望曾队长早一点过来支援，不然他可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远，青山绿水不知何时被去了一层蒙版，逐渐清晰起来。他抬一看，原来是雨势在不知不觉中变小了。

周孟言在出口的台阶上坐下，呼愈发重，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把他原本白色的衬衣染成了粉红。不止如此，他全上下都有不少组织损伤，红淤青不在少数，因为多次摔打，或许还有骨折。

天台上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暴雨毫无遮拦地浇筑下来，人渺小得如同海中的一粒沙，本无法与自然之力相抵抗。

“聂老板，是死是活，就看你命好不好了。”周孟言说着，转离开办公室――水位已到他的腰，再不上天台，他就该给聂之衡陪葬了。

周孟言苦笑着，心里却突然想起了钟采蓝：她还好吗？有没有平安到达松容？她一向都很理智，应该不会跑过来找他吧？

真是大意

尽他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可本能却还是让他呛了几口水，肺一阵难受。他想要挣扎，可聂之衡有样学样，也将自己的重量压迫在他上，何况他是背后受袭，本无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