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机qi平板的声音继续念dao：“在剩余的玩家――宋欣然，赵初，牛心妍，丁孜晖，李斯年，杜chao生之中，获得一票的玩家分别是：宋欣然，牛心妍，丁孜晖，李斯年。请四位玩家归位。”

李斯年坐回来的时候冲方岱川微微一笑：“怎么样，我没有猜错吧？”

方岱川心瞬间踏了下来，他冲李斯年笑了一下，回过tou去有些焦虑地盯着丁孜晖。

丁孜晖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一票是小男孩儿投的，她先在前额xiong口两肩划了个十字，默默祈祷了一小段经文，然后狠狠地盯着小孩儿。

小男孩儿窝在妈妈的怀里不说话。

最后剩下杜chao生和赵初两个人。方岱川心里有点紧张，杜chao生是他心中最怀疑的狼，然而赵初是听从李斯年的意见，最后选定的狼。方岱川侧起耳朵，静静等着最后的结果。屋子里的剩余十一个人也都纷纷侧起耳朵，等候宣判。

杜老板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眼睛里平淡无波，但是方岱川凭混演艺圈的经验，直觉地判断他内里还有别的东西，所谓古井藏锋。

“在赵初和杜chao生两个人之间，获得更高票数五票的是――”机qi人还在卖关子，方岱川揪了揪kutui。

“赵初。”

随着机qi念完这个名字，屋角的狙击枪砰地一声开了枪。杜老板微微勾了勾chun角。

一缕淡蓝色的硝烟从枪口徐徐扩散，赵初的shenti像被cu暴扔进墙角的麻袋，噗地一声向前扑倒，伏在了地上。半分钟之后，血ye才缓缓涌了出来，在杜老板的脚边蔓延成一滩血泊。

杜老板半蹲下shen子，看着尸ti叹息了一声，然后在干净的地毯上蹭了蹭自己沾了血的鞋底。

方岱川侧tou闭上了眼睛。

接二连三的尸ti和鲜血，众人已经有些麻木了。这次连丁孜晖都没哭。姑娘冷冷地坐在桌边，一动不动，表情麻木，像一尊只能转动眼珠的雕塑。“都……回去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飘，“今天结束了……”

今天结束了吗？方岱川不知dao，他盯着尸ti背后的枪口发了一会儿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浑shen发冷。他抖了一下。

狙击枪缩回天花板后面了。

“恭喜幸存玩家，祝大家游戏愉快。”那个机qi彬彬有礼地答复了方岱川的心事。

方岱川突然站了起来。他浑shen发抖，两颊燥热，xiong口噎住的那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只能放任它吐出来，烧得鼻子前都guntangguntang的。他一眼不发，拎起一把椅子，摔在了墙角。

一楼的天花板被挑得很高，方岱川踩在椅子上也够不到ding，他愤怒地蹦了下来，急促地呼xi了几下，突然回shen一脚，踹翻了椅子。那把雕着铜花的椅子在地板上磕了四五下，弹到墙角，撞碎在墙角的砖板上，散落了一地。仿佛死人的骨架。

李斯年低tou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过来揽住方岱川的肩膀：“走，我们上楼。”

“是我杀了他，”方岱川拨开李斯年的手臂，执拗地抬起tou来看着李斯年，“我是五分之一的凶手。”

“方岱川！”李斯年厉声喝dao，“跟我上去！”

“我们这么zuo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方岱川环顾所有人的脸，“因为不是亲手开的枪，所以就自我安wei，他们的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对吗？因为大家都投了票，所以少数服从多数，就是暴民最好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