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对方。”方岱川戒备地盯着她，他紧跟李斯年的节奏走，绝不变通，也不给对方可能的机会。

――竟生生给方岱川出了一点欺负小孩儿的负罪感，真他妈是活见鬼。

只有刘新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斯年，眼神里似乎有什么别的话，然而他们这种心机狗的眼神对话，方岱川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方岱川见刘新上去投票了，

两个人互相监督去前面投了票，两个妹子没什么互相防备的心机，你好我好地顺利投完了票。换了陈卉和刘新。

“你还好吧？”方岱川小声说着，他紧紧皱着眉，顺势伸出右手，将手背贴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丁孜晖在他眼子底下投给了方岱川，为了表示信任，站在一步之外看着方岱川，丝毫不设防。方岱川唯恐多生事端，连忙投好了票，两个人一起回到桌子边来。

听见两人回来，李斯年一手转着笔，半抬起看了方岱川一眼。方岱川一下子把游到天边的神便收了回来。――李斯年眼底映着灯光，曲曲折折地发亮，两颊烧出一丝红晕来。

他比了个手势，站在了机的一边。

方岱川和丁孜晖是第一组，方岱川再傻白甜，到这个地步，也不得不对丁妹子起了些疑心。他站在一边，盯着丁孜晖，冲机努了努下巴：“你先。”

“就这么办，诸位，我最后嘱咐一句话，有什么恩怨私下抢走狼毒解决，我想活，请别拉我一起死。”李斯年第一个站起来，当着全人的面，在机前刷开指纹，然后侧过让开屏幕，在众目睽睽之中票了自己。

丁孜晖有些无奈：“我不会骗你的。投自己还是投对方？”

牛心妍上似乎有伤的样子，站起来时，虽然极力隐忍着，脸上表情仍然一僵。杨颂看出来了，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低声说了一句：“小心。”

那孩子吓得一抖。

第42章第四日・04

果然，李斯年又烧起来了，温度几乎灼手。着衣服睡了一夜，上蛇毒和血清又一直打架，直到现在也没好好休息，不烧到四十度都得算李斯年质好。≈岛上要什么没什么，只能靠自己抗，方岱川不免有些忧心。李斯年轻轻甩了甩，将方岱川的手甩了下去，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不妨。

李斯年正在原坐着玩笔，钢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风声虎虎。他转速飞快，手指极其灵活，转几转便用拇指去摩挲钢笔的一侧笔杆。――这个动作其他人看来没什么，方岱川却一眼认出，这是有本事挂在指尖的。他们之前拍手撕鬼子的年代戏，有一个武指是从军营里退役下来的，平时玩刀的时候就是这种架势，刀刃不碰手指，但停下来时忍不住会用拇指去摩挲刃口，那是一种血脉里对危险直觉的渴求和动。

小孩飞快地抬看了杜苇一眼，又低下去，微微点了点。

紧锁地点了点，小声在儿子耳边嘱咐：“惜泉，你记得投票给杜苇哥哥。”

第二组是牛心妍和杨颂，牛心妍有些担忧地看着儿子，不住地嘱咐着什么，她的那个疯儿子今天疯病没犯，怯怯弱弱的，冲着方岱川的方向瞟了一眼，就很快地低下，有些不敢看向他这边的样子。然而方岱川只要一想起，昨晚上这小子李斯年海的事儿，心里不由得就来气，冷哼一声一个眼刀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