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带笑不笑，没声。

谁都懂这一理，所以恶人只有他。拖延三个多钟，就为等他这位救世主。

崔然话骂尽，扶起一张椅子坐下。

顾也笑了笑，通话结束。崔然也没去别，当晚就在这房子里住下。

崔然笑了笑，满脸的无所谓。

只怪卢一擎直子，不知千万别与无赖较真的理。

崔然发起疯来，仗着那浑劲和老爹这座靠山，颇有威慑力。

没有久留，崔然天黑前就回了中午去的住宅。进屋却不见光，找遍厨房、客厅、浴室、卧室、台，统统不见人，给顾拨了电话过去。

崔然：“哦，那，晚安。”

好像两个月前深更半夜还往拍摄场地跑，对顾嘘寒问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知老卢有没有这样教育儿子？崔仲倒是一点也不护短。

崔然：“嗯，我也猜你这么想。”

临近年终，圣诞前夕回了一趟家，崔仲：“老卢亲自向我赔不是，你也别再找人不痛快，七尺男儿，心眼像针眼一样小。”

将要挂断，听见顾：“以为你今晚在外住。”

彩铃响过一半，听筒内换顾的低沉的嗓音。

崔然又重复一遍：“你觉得，我心眼小不小？”

事情如此了结。

如江凯维所说，卢一擎在崔然上记下一笔，之后一些日子，没朝崔然说过几句人话。崔然深愔应对技巧，明说暗讽敌不过他，就秉持装疯扮傻之，将卢一擎气得眉瞪眼。

他望来。他眯起眼睛笑，点上一支烟，疏忽一瞬，一个猛冲，往老于肚子上踹出一脚，又掉往卢一擎脸上甩去一拳。老于地，卢一擎鼻血狂飙，场面却并未混乱。

顾停下风。

有些反常了，这样正经的崔然。

“车算我上，靓女钟意谁归谁，鬼打鬼有必要？都。”

人打发走，只剩江、方两人与他，方沛打电话让人来收拾场地，顺便更换损坏物品。三人到楼烟，崔然饿得腹痛，打电话让饭店送餐来，就在楼吃。江凯维笑他：“老于倒还好，卢一擎今后必然记恨你。”

讲了一路，到顾住时候才停下来，在顾的客厅里翘着换台，顾洗完澡出来，坐在阳台上发，崔然忽然放下遥控，对他动了动嘴。

顾去内地拍广告，元旦才回来，一个礼拜前出发，两人却是半月不见。那天通过电话以后，崔然一直没找顾，顾当然不会找他。于是，崔然驾车去机场亲自接人，带了一盆水仙，说是自己亲手栽的，已经见好几朵花苞。说到植物，崔然兴致不错，给顾说了些水仙养技巧，没多少技术量，却颇为春风得意，顾沉默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圣诞一过，气温便直降，但到底是香港，冬季也算得上温。崔然小时候在北京，偶尔回来，非常不适应。

“你回去了？”

崔然笑起来：“那么麻烦，还是先晚安吧，要想我。”

于是顾也反常地补了一句，要不要过去他的住，再或者他过来。

顾应了一声，顿了顿，“你回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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