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也确实没有让他等，他说了一个名字。

崔然摸出一烟，不点燃，只一点烟草味，脸上笑容仍在，而且越来越无赖。

崔然闻言，扭朝他笑，笑容颇为狡黠：“是他们低估老崔的能力。”

“你应该也知，江凯维家中手瓜，就是崔仲也叮嘱过我，要对他礼让三分。”

重新回到公路，崔然刚刚那一刻短暂的正经不复存在，又是嬉笑脸的模样。

半晌，顾轻声：“萧亦渟的事，的确不是你所为，对不对？”

顾嘴角牵了牵。

崔然低着，不知在想什么。顾看了一会，抬手在他颈后一碰，：“你能够洗清，也是万幸。”

“不愧熟读剧本。”崔然笑，“的确，同你分手之后，我好似一直衰到贴地。”

顾眼不动，呼平稳，但崔然知他很清醒。

顾掏出手机忙碌，不知在给谁发信息。

顾似乎叹了一口气，随后，忽然抬手，用右手指背碰了碰崔然的鬓角。

崔然语调忽然轻快起来：“前些日子，我同一个叫卢一擎的人，有了一些过节。在警方调查我的同时，老崔也对萧小姐边的人进行了细致调查，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萧小姐包养的那位年轻男人，也姓卢。”

顾和崔然交握的指一紧。

“老江简直伤透我的心，我当时就想，还是顾老师对我最好。”

顾在想，崔然却以为他仍然在回味萧亦渟的事，便：“不是我见死不救，江凯维、我、萧亦渟，必须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收场，但对于老江，我自保可以，反击，无可奈何。”顿了顿，“我会尽力补偿。”

顾：“警方怎么看？”

顾没有笑。

这下，顾反而笑了，但笑容更加漫不经心。他崔然赶快回公路，崔然一边掉，一边问顾想去哪里吃饭。

顾沉良久，像是叹息：“萧亦渟的确是被陷害。”

崔然声音懒散：“你怎么想，就是怎么一回事。”

崔然：“卢某人与萧亦渟的关系当然逃不过警方法眼，按理说，有这条线索，应该能还萧亦渟一个清白。”忽然一笑，“但卢一擎交了一位新朋友。”

说罢，略一顿，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崔仲没有多想，只有我觉得太过巧合，再深入一查，发现卢某人同卢一擎算得上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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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渐渐加速，车内音响轰炸，旋律清晰的英式摇。音响将人带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里飞鸟深入海底，游鱼在岸上奔走，蓝鲸于空中翱翔，边是一群同样歇斯底里的酒肉朋友，他

顾没有合，只是沉默，静待下话。

崔然将手从他指里抽出，搭上方向盘。

崔然将车一拐，转入一条狭窄的岔里，踩下刹车。顾睁开眼，与此同时，左手已经被崔然握住，崔然的手很热，他的掌心向来，他将顾较他而言相对糙的手指一一分开，再把自己的手指插入指中，指尖收紧。

这是一棵巨大的香樟，枝叶繁茂，背光，车内昏暗，崔然感觉顾的呼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