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当真，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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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点，“纯粹炒作，公司要求。”

原来是李玦出了事，在杀青宴时被拍错位照，女艺人乐薇借机炒作，踩李玦捧自。纪云清已经有反击对策，然而乐薇的老板是位大人物，要让他让步，还需要崔然稍稍出力。于崔然而言也不是难事，耍无赖将人气个半死不活是他的专长，这位赵总也颇让他有些看不惯，一通电话过去，与纪云清一刚一柔，兼施，事情办妥，方才离开。

期间纪云清独自上楼，崔然恰好瞄见，再待他下来，他便自己迎上去。纪云清脸上平静，但可见情绪已经不对，对于他的打趣，都有些心不在焉。崔然自知无趣，又到别的地方寻乐，直到宴会散去，纪云清忽然又请他上楼谈话。

在雅间甫一见面，崔然就将手机递与顾，顾接来，抽出椅子坐下，一看手机，笑起来：“纪总在这方面，也像是老手。”

不过第二天下午，两人倒是又一次见了面。顾刚拍完广告，就收到崔然短信，说他和纪云清小聚，邀请他同来。出写字楼，已经有专车等候，半个多钟的车程，到一家日料店，司机引他到包厢，纪云清和崔然正下棋，黑子占据三分之二的棋盘，崔然即将惨败。

“这位乐小姐有没

那时候崔然并没有如何关注顾，但这样的大新闻他没有理由不知，记得胡潇潇和顾交往的消息一出，这位姑娘就一夜蹿红，然而娱乐圈星众多，恒星过少，只不过一年多，胡潇潇的风便过去，再两三年，已经销声匿迹。

顾很忙，崔然也颇为贴心，只接他来过一次，其余时间尽数赖上纪云清。跑遍各类娱乐场所，美酒在桌，玉在怀，大醉醒来，经常不知今夕何夕。这样闹过些日子，就到纪云清的生日。和崔然的生日聚会大相径庭，纪云清的宴席一板一眼，宾客也多是商场上知名人士，别说前些天一起娱乐的狐朋狗友，就是祁耀尘和顾，也没有受邀。

当然，宾客大多还是能认出崔然，人情世故，少不了寒暄客套。崔然不是没有随崔仲出席过重要社交场合，基本礼仪倒是明白，举手投足不缺绅士风度，表面工作完善，至于涉及凡艺业务的话题，插科打诨，周旋应付，只要是圈内人士，也知他并非玩弄手段，而是真的一无所知。

服务生敲门上菜，两人十二菜，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崔然向来铺张。与纪云清相比，他倒更像暴发，总是迫切向人炫耀他所拥有的一切。久而久之，无论有心还是无心，已经成为习惯。

崔然接回手机，又盯着新闻看了一会，笑：“我记得你也有过炒作，和胡潇潇？”

纪云清与顾永远有说不断的话题，他们交谈，崔然便在一旁摆弄棋子，自娱自乐，还尤为投入，他好像永远不会无聊。

翌日一早，新闻内容发生三百六十度逆转。

崔然当然也知晓，纯粹炒作，他早调查过顾，他对女人不行。

顾也已经看惯。

倒是一次见崔然下围棋。

崔然拿着手机，笑了一会，给顾发去信息，问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