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忍俊不禁：“是哪位小姐讲你不酷？”

崔然动轮椅从厨房出来，见他手上拿着单反，盯着花盆发呆，便：“你第一次修剪鳞之后，就没有再过它们？”

看。

崔然不答，拿起平板玩游戏，期间接到老于的电话，开口就笑骂：“总算把我从黑名单里移除了？”

落日穿透落地窗，轮椅下像是泼了一地的水，崔然赤脚，穿的是一灰色居家服，发太久不理，鬓角略长，遮住耳，他低，笑意沁上眉眼，显得温柔，优雅，简直不像是他。

忙耸肩：“我已经从良，你看这一桌菜。”

崔然发现他偷拍，兴致上，一连更换背景和姿势，让他拍了半个多钟。

老于哭笑不得：“是谁招你惹你？打球那天我有不在场证明，绝对不

两人商量好时间，崔然去医院复查，顾恰好空闲。拍了片子，恢复很不错，估计再半个月能顺利拆石膏。顾和医生细致交，离开医院后就请周愫买来排骨，回家煲汤。

不但如此，某天顾回来，就见客厅落地窗前摆放了五只陶瓷花盆，整齐的一排水仙。

“好久不见。”崔然笑。

理发师是常年给他造型的，一见他也大为吃惊：“崔先生是要换新造型？”

顾：“原来的好看一些。”

顾说：“种花的话，楼也可以利用起来。”

崔然笑容惫赖：“这样不好？”

崔然对菜的热情持续高涨，还让人买来书刊，闲暇时间上网和姑娘太太们交心得感受。每天坚持问顾这位食客的意见，还找来一本笔记本，记录顾的偏好。一段时间下来，居然也能正确拿佐料数量，烧制时间，谈不上美味，但普通家常得以过关。

拆石膏那天顾恰巧回来，又陪他走一趟，晚上回家，为他小按摩。

“一分须已经坏死，我只留了幸存的，又让人送来几颗新球。”崔然到花盆前，弯下｀子用指尖拨弄几棵新芽，笑起来，“今年要亲眼看见它们开花。”

“你什么都不信。”崔然耸肩。

崔然摇，指了指鬓角：“越短越好。”

又叮嘱：“要酷。”

“明天去理一理发？”顾问。

顾没说什么，只是微笑，将他推出厨房，关上灯。

于是崔然开始大肆动工，饭之余，化全职花匠。除了必要的铲子、浇花壶，每天要让人采购种子、幼苗、土壤、花盆，泡在楼和花草相伴。在家他只凭兴趣偶尔照料，其余都让花匠手，这样从至尾倚靠自己还是一次，每天要需要花不少时间上网看资料。日子算是清心寡，连顾去外节目，离开一个礼拜，他一个人也不觉得难熬。

顾有事，理发店还是得他自己去。他甫一上车，司机就笑：“少爷很久没有出来透气。”

顾微愣，随即：“连续几个月在内地，都请人代为照料。”

顾抬起相机，调试参数，画面定格。

崔然靠在躺椅上昏昏睡，不知多久过去，感觉有人在拨他额前刘海，睁眼见到顾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凑过去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