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到客厅，再到玄关，很大的空间，顾搀扶他一步一步慢挪，按照医生的叮嘱，教他如何着力。绕着圈走来走去，崔然觉得有些弱智，又偏偏不想停，时而偏，顾的脸近在咫尺，便凑过去咬他的嘴，顾会温柔回应，再｀他的后腰。

崔仲很少生病，但凡生起病来，比谁都固执，这点崔然倒是了解。

崔然进门，见崔仲躺在床上睡觉，床柜下

顾手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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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说昨晚的事。

来，：“原来夫妻之间有这么多事可以，哪怕崔仲最疼爱黎冬琳的那几年，也没有为她按过脚。”

崔然没有当真睡着，睁眼后十分清醒。

拄着扶手慢慢起，顾稍微挪动两步，环住他后腰。

“不过我觉得黎冬琳不及我幸福。”崔然眉飞色舞，“老崔没有为她按过脚。”

又按了一会，顾将他的脚放下，轻声叫醒他，再将他的臂弯放到自己肩上，“起来走一走。”

陪着余伯上楼，到卧室门外，也是余伯敲门：“先生，少爷回来看你。”

既然碰，两人还是找了间咖啡厅坐下闲聊一阵。方沛说起江凯维的新欢，一位女经理，还带一个三岁女儿。不见崔然意外，又感叹：“我就知本难移，崔大师即使闭关，也不会和外界彻底断绝往来。”

崔然又安静下来，等顾抬，见他歪着脑袋开始假寐了。

方沛认真问他将要持续多久，连他也说不清。

顾：“你更爱送水仙。”

方沛嗤笑。

“崔大师功力修炼到几重了？”

顾忍俊不禁。念念叨叨，好像值得炫耀一年，竟然和女人，自己的生母比较，为那一点优越洋洋自得，昨晚的不快好似已经抛至九霄云外。

崔然肯定不会容许一切都脱离他所认知的轨。

之后顾菲打来电话，对崔然百般感谢，表示对工作和薪水非常满意。崔然有些理亏，又一次打电话向老板交代，直到对方再三保证一定看好顾菲，才结束通话。又向顾转述情况，像是邀功。

下午回老宅，因为负伤，得到崔仲特允，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去，今天出门，索顺便完成任务，回家打卡。一进门却见余伯一脸严肃，“先生高烧不退，不去医院，也不叫医生。”

又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痕，方沛惊讶，崔然不以为然：“摔破花盆。”

“盖世神功，怎么能向你透？”

“黎冬琳钟意梨花，崔仲为她建了一座梨园。”崔然说。

掌心上一血痕，颇为吓人，偏偏也不理。

老家太会说话，把崔然捧为孝子。

崔然笑：“梨和离同音，本来就不吉利，你看他们两人的结果就知。水仙多好，纯洁，思念。”

顾不予评价。

去花鸟市场买新土时候偶遇方沛，手上鸟笼里一只花鹦鹉，大概用来追女人。

每天浇花，施，翻土，再学习新菜式，温习旧菜式。一个月下来，已经能依靠拐杖在家中自由行动。顾开始拍摄客串剧情，虽说客串，也不轻松，中间穿插通告，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几天几夜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