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扯下开关的灯，崔然眼睛骤然亮起，面目也柔下来。

然而甫一动，便被顾按住肩。崔然不挣扎，只抬用眼神讯问，得不到回答，只见顾忽然埋下，伸手掀他的衣摆。

闪电一，暴雨再度来临，雷声劈下时候顾能感觉崔然的紧绷，恰好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颌，便用指尖挠了一下。

那一疤仍未完全脱落，突兀地生长在年轻、光的肤上，而糙，丑陋至极。

菜的卖相已经不太好。

崔然频频打颤，顾不再吻，停下几秒，用脸摩挲他伤口周围的肌肉。位置过于特殊，如若不是情况特殊，实在让人想入非非――太过煎熬，崔然下开始发胀。在崔然挪动之前，顾终于退开。一面直起子一面来捉他的手，好像牵小孩，带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两只玻璃杯，起去饮水机倒水。一杯放到茶几上，一杯递与崔然。

顾手上一顿，将他下颌紧一些，稳住，又继续。

崔然小心翼翼观察他神色，少顷，忽然抬手一抹鼻尖，笑出一口白牙，“先吃饭，你饿没有？”

他不敢再动。

顾没有拦，目视他将菜拿去微波炉里，自己起从冰箱里拿出几份切好的食材，给崔然炒了两个菜。崔然本想说不饿，张了嘴又闭上，最终在餐桌边坐下，已经又过去十多分钟。

崔然心中了然，顾菲骗了他，顾昨晚回了她那。

说罢就要起。

“我们去找秦总，我陪你歉。”

像是难为情，他眼仁乱窜，呼频率都放缓。

崔然腰板蓦地僵，旋即后缩，想要避开，但制住他肩膀的手又加了力。

地上扶起，他岿然不动。

顾将他衣角撩起，然后跪坐在地，弯下腰，脸埋上他的小腹。崔然呼登时凝固，又下意识后缩，被他一掌住腰侧，然后小腹一热，顾的嘴贴了上来。

这一次顾没手住手，将他下颌划出一个口子，血粒子先冒

崔然本不想接，但不过一刻的犹豫，又伸出手，接来喝干净。放下水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崔然用手背草草一抹嘴，牵过顾的手，将人往厨房带。

味同爵蜡，一餐饭两人都吃得飞快，收洗后去浴室刷牙洗脸，崔然偏要与顾挤同一间。他速度快，先洗完后拿来剃须刀给顾剃下巴，顾略一迟疑，还是妥协，放手让他来。崔然还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看起来十分紧张，呼都刻意放轻。脸离顾很近，不见往日的痞里痞气，一本正经的模样，连睫也显得乖巧。

顾如他刚刚吻他眉心时一样，轻一些像是感觉不甘，重一些好像又怕他疼痛。

许久，轻咳两声，终于开口：“昨晚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

顾一语不发，刮完后重新洗脸，再拿来剃须刀给他刮。崔然略微发愣，不过须臾又回神，往后退一步，仰高下巴，乖乖任他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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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崔然又：“如果你走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顾抽回手，静待不动。

顾顿住脚。崔然见状，面色尴尬，又支起笑，伸手端盘子，“你先坐，我去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