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双手放进西口袋里，认真注视他一举一动，一歪，也倚到墙上。

良久，崔然：“轻则过期失效，重则反目成仇。”

“一直讲要拍拖，没有同你说笑，空想已经成为现实。”沉浸于热恋的喜悦中，沾沾自喜。

低笑一声，米杉：“Chad，你说这个世界奇妙不奇妙。朋友，情人，仰慕者，甚至于亲人，有这么多人，口口声声讲爱，讲不离不弃，然而时间推移，抑或一个微不足的理由，就足够让他们为这份情划句号。”

米杉：“早些年我脚踝受伤，就与他接过，我们已经相识八年。”

“工作的事，已经想清楚？”他转，拿小刀开罐。

崔然哭笑不得：“她该认为我疯了。”

很久没有收到答音，顾停手，又回，看见目光呆滞，似是走神。

崔然：“所以你谨慎考虑之后，需要他同你拍拖？”

崔然手中握着一直水杯，仍冒热气，他低，在杯沿了一口气。

米杉：“九月九日，长长久久。”

“怀孕？”崔然瞠目结。

顾收回手，“讲你想要为我生仔。”

“顺其自然。”

崔然声音变小：“你如何说服她？”

米杉笑：“一位骨科医生，单亲家庭，我已经见过他母亲，一切顺利。”

崔然低声笑。

“就是之前讲过的那位追求者？”崔然啼笑皆非，“几时结婚？”

顾一顿，：“她的确难以接受，我们合作已经八年。”

，：“按计划，十点召集开会，下午去谈一份合同。”

伸手接来顾手中的热牛，到餐厅，放上餐桌，再折返，倚在墙边朝顾笑。

“裴女士一定想杀了我。”

崔然：“确定届时你还能穿上婚纱？”

崔然话费很长时间去消化。

崔然：“好像梦，你居然也会冲动。”

顾：“说任由我们互相作孽，不再了。”

顾沉默，抬手为他整了整领带。

崔然闷笑。

米杉：“遇见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敢不好好生活？”忽然又笑，“有的人或许一辈子也遇

顾眼底闪过几点光泽，眉目也柔和下来。

顾忍俊不禁，又沉默片刻。

“没错。”她笑，“老崔封杀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畏惧外界的一切。那些过去讲要支持我的人都诅咒我下地狱，圈中所谓朋友也对我避之不及。只有他发简讯告知我，过往已经成为过往，只要我愿意好好生活，但凡有需要，随时可以向他求助。”

更吃惊的还在之后。

崔然：“直到现在才两方开窍。”

崔然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米杉笑起来：“大多喜欢都不值钱，只有极少一分人，不论你好坏，也愿意陪你捱。”

“顺其自然。”崔然忽然长舒一口气，又满面春风，“总之今后无论是好是坏，还有顾老师收留我，我又何必畏畏缩缩？”

午休时候接到米杉来电，很久不曾联络，实在令人吃惊。

米杉大笑：“不必费心，你只要带上利是，准时出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