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

“嗯。”封老二手里动作微顿，眉眼逐渐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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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颤巍巍地问：“三爷不来，我嫁给……嫁给谁？”

白鹤眠的心因为封二爷的话彻彻底底悬在了半空中。

“我没读圣贤书。”封二爷微微挑眉，要笑不笑，“我念的是德文书。”

“你怎么好意思娶弟弟不要的男妻？”

封二爷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镜片后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眼底先是涌起阴郁的负面情绪，复又是痛苦，最后沦为沉寂。

“娶谁是我自己的事。”

封二爷的手还搁在他屁上，打完也没有挪开的意思，现下被柔的肉压着，还满意地动了动手指。

眠彻彻底底蒙了，一个荒谬的念从心底升起：“三爷……三爷不来？”

白鹤眠臊得又一，红着脸骂：“你圣贤书白读了！”

此话一出口，再暧昧的烛火也烧不屋内的气氛。

“你不举，也废了，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除了看着，还能干什么？”

猜测得到印证，白鹤眠眨了眨眼。

他仿佛早已习惯于将所有的情绪强压在心底，再开口时，语气淡然：“嫁给我。”

白鹤眠惊得三魂去了七魄，结结巴巴地应：“您……您不是……”

他蹭累了，脑袋砸进了封二爷的颈窝，语气又

“呵。”常人听到这样的指责怕是早就气疯了，封老二听了，却用手撑着眉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开心。

白鹤眠痛呼一声，猛地翻，瞪圆的眼睛里沁了水意：“你……你又打我！”

白鹤眠嘴子再利索，也就是个狠不下来心的小少爷。

“可您为什么要娶我？”白鹤眠眼前晃过红烛的光，又陡然惊醒，他抽回了自己的脚，“这算什么？你们兄弟俩，想娶我就娶我，不想娶我就悔婚，我白鹤眠……啊！”

他心乱如麻，又因为封二爷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安：“您的肯定会好的，我以前见过病人，都没您……都没您瞧着康健。”

“金陵城里那么多好人家的少爷和小姐，你为什么不娶？”

他揪着封二爷的衣领，鼻尖差点撞上男人鼻梁上的眼镜，还从镜片里寻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来你准备这一切就是为了自己。”

或许是封二爷说“要你”时语气太笃定，又太轻易，白鹤眠着枕口不择言：“你……你不举！”

“封二爷，您是不是讨不到媳妇儿，就把主意打到我上了？”

白鹤眠被笑得火起，恶向胆边生，暂时克服了对军装的恐惧，扑过去，坐在封老二的上，一边用小屁乱蹭，一边恶意揶揄：“你就算娶了我，又如何？”

他越想越委屈，只觉得人生凄惨，如今又遇上了封二爷这样的混账，恨不能举起床边的灯对着封老二的脑袋砸下去，偏偏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死活下不去手。

封老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见他胆怯，眸子里过怜惜，又被某种压抑的情绪掩盖：“他不会来的。”

“我告诉你，我白鹤眠就算落魄了，也没下贱到嫁给未婚夫哥哥的地步！”

“难为你了。”封二爷摇着轮椅来到床边，着他纤细的脚踝，温柔地，“嫁给我这样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