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廊下走出一人影。

于是急火攻心，竟生生晕了过去。

“……他还不知你之所以把他捧成花魁而不面，是因为真的有病吧？”

“是醉酒误事。”与封老三的急切不同，封二爷好整以暇地挡在房前，“你是不是还想说，等这事儿过去以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会风风光光地将白鹤眠娶进门？”

白鹤眠还在昏睡，一小缕发压在脸颊和枕之间，发梢随着呼微微颤抖。

封老三神情一松。

封二爷脚踝的肤在昏暗的烛火映衬下与常人无异，但从小开始，遍布狰狞的伤疤。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男人膝盖的伤口深可见骨，或许是为了制服白鹤眠，使了力气，如今膝盖又开始渗血，若不是子的颜色深，必定被人瞧出端倪。

“那你还站在这里什么？”

封二爷目不转睛地看着，片刻，伸出手，将那一小撮发拨开，手指竟比第一次拿枪时还要抖，像是怕碰到白鹤眠的脸颊，又像是克制不住地想要抚摸他的嘴。

“走了。”

作者有话说：

“眼线都走了？”封二爷也不抬，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手。

“但他现在是我的男妻。”封二爷慢悠悠地接口，“与你无关。”

“我……”

封老二说完，施施然转，合上门的时候，听见弟弟在门外说了句：“二哥，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本来还用力压制着白鹤眠的封老二眉一蹙，慌忙翻，把人搂在怀里仔细瞧，见他只是晕厥，才安心，继而猛地扭，眯起眼睛往窗外看。

“我没碰他。”封二爷打断弟弟的话，将过手的帕子重新叠好，进口袋，“你不必担心。”

鹤眠憋了会儿，忍不住掉了滴泪。他十八岁以前是生惯养的小少爷，就算落风尘，也是花魁，从没经受过这般羞辱，气到恨不能拿刀人，偏打不过封二爷，只能咬着被子浑颤抖。

封老二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封老二的到底有没有问题，后面会解释的。小牡丹：我竟然被打屁了？？？？？？气到晕厥・jpg

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走了出来，竟然是封三爷：“二哥，鹤眠和你……”

“我撕婚书的时候喝多了！”封老三猛地向前一步，咬着牙分辩，“我没想和他解除婚约，是……”

盈盈火光还在窗外飘摇，封二爷将白鹤眠进被子，起坐上轮椅，摇着推开门。

门后的封老二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他盯着床上昏睡的人，见白鹤眠没有醒的意思，便低，将一点一点卷起来。

被戳中心事，封三爷一时哑口无言。

回答封三爷的是沉闷的摔门声。

痛自然是痛的，但封二爷一声不吭，只面色发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缓过神，在黑暗中无声地息，继而摇着轮椅回到了房里。

受伤如此之重，封二爷依旧面不改色，他先将轮椅摇到自己的房间里，再从柜子里拿出药膏，对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抹。

然而最后，一切归于沉寂，封二爷熄了床的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封二爷微微一笑，“就算我答应，白鹤眠也不会答应。”

第6章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