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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二爷难得学一回登徒子，摇着轮椅，贴在门上，看自己的男妻把外套脱下，出里面淡白色的甲。

“放心吧，我什么也没听见。”白鹤眠无趣地挥挥手，歪回椅子里心不在焉地想事情。

成了花魁，就断了念书的想法。

封二爷既欣于他的快乐，又因为他的快乐是要离开自己而阴郁。

封二爷便敛去脸上的笑意，像白鹤眠期待的那样，板着脸赶走女学生，然后斥责他：“你闹够了没有？”

“罢了，你……”白鹤眠见“兰芝”吓得连都不敢吃，刚想让她回去，谁知起的工夫，余光就扫到了门下出的半截铁灰色的。

只是封老二没想到，他竟然去调戏演话剧的女学生，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或许老

旁人文文多了不好看，偏他白的肤连青色的枝叶都压不住，再复杂的纹路都成了陪衬。

不是封老二，又能是谁？

然后撞进了白鹤眠满得意之色的眼眸。

“我闹什么？”他把过的手指进嘴里轻轻，愉悦至极。

白鹤眠了角：“是要我喂你？”

女学生吓得半晌没敢动，后来大概是看白鹤眠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又有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便伸长了脖子，将他手里的在了嘴里。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随着女学生的动作被人用力推开。

于是白鹤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侧卧在躺椅上，托着下巴，伸手了个，递到女学生嘴边：“怎么不吃？”

女学生战战兢兢地坐下，不敢吃，而是小声歉：“白少爷，方才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封二爷赶到梨园的时间比白鹤眠想得还要早些，当男人瞧见千山言又止的神情，就猜到白鹤眠闹出了幺蛾子。

他是故意的。

他之所以把“兰芝”叫上来，不过是想传些言蜚语，等封老二回了金陵听见，一怒之下将他休了。可这女学生一副懦弱的模样，就算白鹤眠真的跟她一同走出梨园，旁人也不会往约会上猜，反倒像是他在强抢民女。

他抖下肩披着的外套，出半截爬着刺青的脖子。

文上他那张妖冶的脸，一点也不像是好人家的公子。

白鹤眠形纤细，盈盈一弯腰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细，只是看起来而已。封老二趁他昏睡的时候摸过，那里有一层极薄的肌肉。他的姿态天真又自负，举手投足还有少爷的矜持，眉目已经浸染了花魁的风姿。

就像是落在沼泽里的仙鹤，即将陷落前还在徒劳地梳理洁白的羽。

他把装着的盘子推到“兰芝”面前：“吃吧。”

毫不意外，封老二听见白鹤眠说：“休了我，您就不必受这样的气。”

白鹤眠眼底终是浮现出了零星的笑意。

“什么话？”白鹤眠反问。

他无比地得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气，像是顷刻间活过来似的，眼睛里有动的光。

女学生立刻恐慌起来。

封二爷的目光死死粘在白鹤眠上，看他细长的手指堪堪过少女粉的，心底涌起不可抑制的愤怒，继而用力推开了门。

白鹤眠知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这个落魄的白家少爷，而是他的丈夫――封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