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将纸条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遍，重新卷好，进口袋。不论是谁传递来的消息，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就不该对这个小少爷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封栖松叹了口气。

字迹潦草，笔锋模糊，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本就不善于书写。

白小少爷顿住一瞬，忽而大笑：“封二哥，其实你在床上厉害的，不进去也很舒服！”

坦白与否，全看白鹤眠如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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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栖松抬起一条手臂，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先等等。”

他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其实也没什么……”

第47章心疼

“莫去”指的大概是不让三爷去剿匪，“莫来”则是说白鹤眠别来陈家。

说完，从书桌上一跃而下，蹦蹦地跑远了。

他点点，挪到了游廊下。

“你说什么呢，封二哥？”白鹤眠不知何时趴在了窗边，笑地往屋里望，“事情都办妥了？”

封栖松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掌心，有一刹那非常想把白鹤眠逮回来，按在床上教训一顿。

封栖松帮白鹤眠把衣领抚平，然后端正地坐在椅子里：“说吧。”

“好一个熟客。”封二爷对着掌心苦笑，“阴魂不散。”

而跑出去的白鹤眠，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退去，直到走到院外，撞上千山，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北风难得和煦，白鹤眠上穿的是封栖松特意给他买的大氅，领口镶着圈雪白的兔，正正好遮住妖娆的牡丹花纹路。他的手缩在袖口里，只出半截粉的指甲盖，风一，又往里缩了一缩，倒真有几分像白兔。

好这一切，封栖松继续在桌边坐了会儿，听白鹤眠在院中问下人晚上吃什么，又想起他方才信誓旦旦的话，忍不住抬起左手，哭笑不得。

他害怕。

白鹤眠咬着，摇摇坠，他怕熟客是封老三的事情成为他和封二爷之间不去的一刺；也怕事情败后，封栖松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待他。

千山手里拿着信，行色匆匆，没注意到白鹤眠的异常，随口劝：“小少爷，别站在风口，风多了容易感冒。”

若是真论起来，白鹤眠

他出门不仅仅是为了问晚上吃什么，也是为了避嫌。

“没事，问吧。”封栖松握住白鹤眠的手，鼓励地·。

所以白鹤眠在坦白的刹那，选择了逃避，他怯懦地抱着双臂，靠在冰冷的墙上，注视着千山越走越近，然后与他肩而过。

白鹤眠报了两个菜名，双手撑着窗台，利落地翻进了卧房，坐在封栖松的桌前，跷着二郎，把衣领拉散开来：“封二哥，有件事我还是要跟你坦白。”

封栖松的桌多了张卷起的纸条，他起，抚平，其上只有四个字：“莫去，莫来。”

白鹤眠垂着脑袋，肩膀一耸又一耸，像是在气。

“封二哥。”他怯怯地开口，眼尾浸着羞意。

白鹤眠的迟疑让封栖松的心不受控制地动了两下，意识到他起了疑心，或许要问熟客的事。

嗒嗒，嗒嗒。

“办妥了。”封栖松将手自然地伸进口袋，“你想吃什么？”

封栖松等这一天很久了，久到被白鹤眠的不安传染，手指不受控制地敲着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