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的条明明白白地写着，陈副司令将于七日后，祭奠已逝的封家二爷。

是封栖松安排在封老三房外的警卫员。

白小少爷仗着刚泡过澡，浑洋洋的，不畏寒风，伫在院中数梅树枝开了多少朵花。

下面还了照片。

“三爷藏了枪。”警卫员如实说，“他对着窗开了一枪，刚好打中了巡逻的兄弟。”

禁闭室便是他从德国学成归来后，特意安排的。

“刚刚好像听见了枪声，以为家里出了事，哪里还能安心泡澡？”白鹤眠钩住封二哥的小拇指，没心没肺地笑，“好在遇上了千山。他对我说那声音是三爷摔了个大跟，顺手把屋里的柜子碰倒了。”

“听见了，好大一声枪响。”千山忙不迭地点，“好像是从……”

封栖松的眼耷拉下来：“伤势如何？”

“听见了吗？”封栖松问。

“二爷，出事了。”

“……禁闭室？”警卫员反倒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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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封栖松猝然起。

一份报纸。

不同于血腥残暴的惩罚方式，禁闭是在神上折磨叛徒。

“那就好。”封二爷重新坐回书桌前，着冰冷的钢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还得麻烦荀老爷子。”

白小少爷没摸过枪，也没听过几声枪响，千山说

半开的窗在风中砰砰地撞着窗台，封栖松着钢笔的手纹丝不动。

封栖松毫不迟疑：“送去禁闭室。”

他眉眼如画，眸色情，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白的脸颊上透出些许梅花般的淡粉。

第54章信封

“晓得晓得。”千山会意，拿着墨迹未干的纸条走了。

千山踉跄着扑进来：“二爷！”

他怕半路上下雪，刚洗完澡的白小少爷冻着。

封栖松与封顷竹很像，又不完全像。

“二爷，三爷怎么置？”警卫员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是砸了个柜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仿佛刚刚说出口的三个字不是“禁闭室”，而是类似于“天气好”或是“吃了没”这样的话。

“还不快去？”封栖松淡淡地了声，转寻了把伞，要去接白鹤眠。

他们文质彬彬，看起来不会摸枪，如同司令官旁的参谋，举手投足间全是看似弱不禁风的书卷气。但封栖松骨子里有压抑的阴狠，能封顷竹所不忍，也不愿之事。

砰！

“怎么站在这里？”封栖松走了过去，执起他的手，攥在掌心里。

“封二哥？”白鹤眠听见了脚步声，循声回。

从哪儿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有人匆匆而来。

“只是肉伤。”

罩住封老三的卧房窗，在某种程度上效仿了禁闭室的构造，只不过真正的禁闭室除了没有光，连声音也不曾有，空间仅供一人勉强坐下，脚都舒展不开。

然而，警卫员的语气却出了对禁闭室的畏惧。

路上倒是没下雪，封栖松提前接到了披着外衣蹦蹦的白鹤眠。

冬日的光在他脸上映出盈盈的光晕，涟漪般开。

“说。”封栖松的抿成了一条线。

面无表情的陈北斗穿着军装，骑在上，摆出稽的姿势，隔着满是油墨的报纸，对着封栖松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