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时嗅到空气里一丝Alpha的味，锐地抬起，隔着镜子对上了贺隅的眼睛。

“还是直接离婚？”

赌场在地下，上面就是相连的酒店和高级会所，自然是另一个销金窟。

“

贺隅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牌，一边低吩咐旁的女服务生去拿酒，后者欠了欠，踩着小高跟扭腰摆地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却没有回话。

他动作一顿，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手，问:“结束了？”

“红酒怎么够？要喝也该喝香槟啊，”有人不依不饶，“这里的酒没意思，不如这盘结束去楼上？”

周暮时没有被说中的反应，反倒勾着出寡淡的冷笑:“我上次说过下不为例了，是谁得寸进尺？”

贺隅看着他:“什么？”

迈出大厅的时候，刚才离开的服务生正好端着新倒的酒回来，举着托盘正撞上迎面过来的人，周暮时及时抬手拦住托盘，阻止了玻璃杯倒过来的趋势，溅出来的酒却了他的袖子。

“不是说再来一局吗？我看你玩得很开心。”

贺隅沉默了一会，问:“您不高兴？”

贺隅深深地凝视他的脸，像从没见过他笑一样，一步步走到他背后，俯下与他对视。

“时间太晚，我让他先回去了。”

女服务生深知面前的人得罪不起，惶恐地弯下腰，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托盘。

牌面朝上，是张黑桃A。

“哦？你倒是很恤下属。”

在场几人闻言都笑起来，打趣:“行，今天让你赢个痛快，回可得请我们喝酒。”

周暮时看起来步调从容，实则走得很快，出了大厅后绕过走廊，推门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周暮时不答，只:“我收到的行程里好像没有晚上来赌场的记录。”

柳真赌瘾大，看着桌上的牌局正摩拳掌要加入，却听得耳侧一声冷哼，手臂被人拨开了。

周暮时闻到对方上烈的人造香，不适地皱了下眉，把装着酒杯的盘子随手到跟上来的柳真手里，绕过面前的人出了大厅。

“柳先生留步。”

他脱下被酒打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拧开水慢慢清洗袖口。

“对……对不起先生！”

贺隅站在原地，静静地:“您生气了。”

。”

“我要是不听话，您会惩罚我吗？”

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周暮时以为是柳真，便:“今天的谈话记得保密，别让人知我找你干什么。”

周暮时朝众人随意点了个，没往后看一眼，说走就真的走了。

柳真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和原地的服务生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正要追上去，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扣住了。

后的Alpha越过他，礼节地弯了一下角，离开前夹在指间的牌则随手放在了柳真拿着的托盘上。

周暮时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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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助理呢？”

“啊？不玩一会？你老……虞先生还在这呢……”

“很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临时被拉过来，我以为不会耽搁太久。”

语气是肯定的陈述，而非疑问。

周暮时还未开口，他又问:“要把我踢开，再找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