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屋里听见骂声，急匆匆地跑出来，眼神一厉就把刘氏扯到了一边，“老大家的！你疯了是不是？再叫我听见你说一句，你就给我！”

小壮一边挣扎一边皱眉喊：“放开我！放开我！你干啥呀？”

刘氏一听就炸了，“娘！你听见没？阮玉这是拿我们小壮当啥了？我这个当娘的都不舍得叫小壮干活呀！”

刘氏还在指着阮玉骂：“你良心叫狗吃了？自己不想干活就叫你弟弟干？想偷懒想疯了你？怪不得张家要退亲呢，你这样的懒货谁敢要啊？娶回去还不是个丧门星？”

刘氏吓了一，忙追过去拉起小壮，指着阮玉叫：“天杀的，阮玉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小壮可是咱家的命子，你敢叫他给你烧火？”

阮春兰低着挪过来，小声：“我不知，没听见他们说啥，就看见小壮帮大姐挖了多野菜，还趴在河边捞了半天鱼。”

“啥？洗鱼？饭都是娘们的事儿，小壮你问这些干啥？”刘氏走上前去拍小壮上沾的灰，却被小壮一把推开。

小壮挣脱刘氏的手，着膛：“我是男丁，咋不能烧火了？她能干的我都能干，不然咋说我比她强呢？”

老太太看着小壮问：“小壮，你跟说实话，你咋想起烧火了？”

阮玉淡淡地：“哦，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又不知。”

理我？”

刘氏不依不饶地指着灶坑，“误会啥？你叫小壮给你烧火不是欺负他？可怜我的小壮就是心太善，叫姐姐这么使唤，娘你得给你孙子主啊！”

“她才欺负不了我呢！你我们干啥？你去三丫！”小壮最烦刘氏唠唠叨叨，扭就跑到了灶房里，嚷嚷，“我说了往后要跟着你，我啥都比你强，烧火我也会！”

“你又没叫我，谁知你跟谁说的？你没见我跟谁说话的时候都先叫谁一声吗？”

阮玉在围裙上了下手，挽住老太太的胳膊：“别气，是娘误会我了，没什么大事。”

“你！你骗人！你咋能不知我是跟你说的呢？”

阮玉洗好了鱼和菜，端起木盆说：“娘你来的正好，小壮想知你洗鱼为啥那么快，你跟他讲讲吧，我去饭了。”

阮玉看了小壮一眼，：“娘，小壮跟我去不就是为了玩吗？当然是他想咋玩就咋玩了？我可没让他干过啥，这罪名我不背。小壮，往后你还是离我远点，免得娘以为我欺负你，你是男丁，跟我可不一样。”

这时刘氏突然从屋里出来，瞪着阮玉：“你干啥呢？你弟弟这么小，你还欺负他？”

小壮感觉里子面子都丢没了，虽然他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感觉到特别特别丢人，顿时恼羞成怒地大喊了一句，“别吵了，我都说了她没欺负我！你干啥骂人？我嫌她慢才抢过铲子挖野菜的，我可能干了，谁能欺负得了我？你们不是说我想干啥就干啥？我就要挖野菜，就要烧火，我还

刘氏嚷嚷：“娘你听听，还不是阮玉忽悠小壮给她干活？春兰！春兰你过来说，你们仨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阮玉从来都是知礼的，小壮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但叫她“大姐”好像就低了一似的，他平时都不叫二姐三姐的，凭什么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