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桕打量着眼前人的神色，怕他不信接着又补充：“真的，不仅不会敬而远之，我还……喜欢你的。”

“看见了？”沈途又问。

“我问你确定自己看见了？”

“能。”顾桕存心唱反调，肆意调侃：“以后叫你宝一定要停下啊。”

“可是我没抽。”沈途攥笔的手紧了紧，停顿很久很久后才像是交底般说：“我有抽烟的习惯，但我不抽他的，他也不算是我朋友。”

“没有。”某人下意识里选择了否定。

“就这样？”沈途眸色仍然深沉，挑眉问。

“别说什么敬而远之。”顾桕知自己惹事了，说什么不好偏要拣可能会闯祸的说，简直就是欠的，“你看，你写的字我都特意收着呢。”说着他立拿出刚折了放在笔记本里的那页草稿纸给他看。

沈途仍然那副神色，过多的情绪都不愿意多给。

沈途无奈，“别乱叫。”

沈途睇了一眼草稿纸，放下笔拿起课桌上的水杯拧开，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神色有些微的缓和。

“别掐！”还好某人闪得快，说：“上次叫你你都应了，还不承认。”

“嗯？”

“觉得不可思议也正常，我能理解。”他淡淡瞥顾桕一眼，将最后写完的语文教材递了过去：“一般人看见都会敬而远之，至于你……如果接受不了就离我远点，我无所谓。”

“没有你会停下？”顾桕不服：“停了就是应了。能叫我就能叫。”

☆、第十一章

慌，“嗯。”

“没有。”

“行，不叫这个。”顾桕双臂垫在他课桌上，下巴搁上去仰看着他，“宝，宝宝宝宝宝。”

话音刚落，沈途立将手伸了出来。

“哪样？”顾桕有点不懂，但看见他终于肯搭句话了心情放松了不少，试探着开玩笑：“莫非还要给我个惩罚？这样不好吧沈老师。”

“不能。”沈途觑着眼看他。

“没有，真没有。”顾桕旋即摇，看见他这副样子莫名觉得心疼，接书的同时立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无所谓，不能无所谓。”

话音刚落。

“这样啊。”顾桕讪讪地说：“嗯……我其实也就随便问问。”

说完的一瞬间心脏开始砰砰直，他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口、为什么要说出口、怎么就在这个时间点说出了口，总之说完整个人就和魔怔了似的，愣愣地看着面前眸色很沉的人。

教室，一个小小的空间仿佛倏然静了下来，比阒无一人的林子还要静上三分，顾桕只觉得突然什么声音都入不了自己的耳朵了。

考完试大家都放松不少，前几天微降的气温又升了上来，大清早的都没啥人穿校服外套，清一色的夏季校服――带领白衬衫，领口是很有朝气的蓝色。

昨天放学前老师安排了这周打扫清洁区卫生的小组。

沈途看他的反应，突然觉得好笑的，“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真的只是想问问，早就不在乎什么抽不抽烟这种事了。抽就抽呗没什么大不了，要是心里真对一个人感兴趣是不会在乎其他的。

“我看见你接了。”

“就是，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优秀的。”顾桕急忙开始口不择言地解释：“和林从、逸人他们一样，朋友一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