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顾桕继续问，手掌撑地往他那边挪了一点。一语双关，但他问出口时只知沈途累的表层原因，至于深层的累，很模糊，看不透。

出了问题，矛盾是一定会出现的，因为两个人都要强，都想挡在前，或是出事的一方想将所有不好的事都隐瞒住，而另一方又绝对不会坐视不，情况最终只能趋于恶劣。

就像是，一个最特殊的存在。

一场恋爱谈到这个境界，顾桕甚至觉得此刻，自己边坐着的已经不再是所谓的男朋友了，而是寻找了长达十八年的一个妄想。

……

不是想采取这种方式他，只不过是顾桕太了解两人的格了。

有多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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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桕将额贴在他脖子上，磨了两下，很服很服，“嗯？好不

“沈途，我会一直在。”没得到回答的顾桕不断地说，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一遍遍都是极为笃定的，“我会一直在。”可只有他自己知，心里是发慌的，没底。

半响沉默。

好在没关系，这些都不妨碍他将这句话笃定地说出口。

话音刚落，沈途转过来，盯着他。

一个字就够他心疼的了，知沈途不想说的时候自己就算缠着问也套不出话来，顾桕仰着子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旁人的脖子，有一种常年不见烈日的细白感，很清冷。

“累吗？”顾桕又问了一遍。

“要是出了什么事记得别推开我好不好？”他立伸手抱了过去，不知自己是不是过于感了，总觉得沈途会出一些让他接受不了的决定或事。

因为这是他的沈途，所以给最重的承诺。

所以口中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也是在给自己找安。

等待他的又是一阵沉默。

但在给出去的同时也是在说，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也请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是否要一直这么将我拒绝在外，即使是感情，最初也要讲求个对等不是？

沈途垂眸，“累。”回答得简短却诚恳，倒是没瞒住自己的感受。

“沈途，我可以接受你不说。”视线落在沈途上一直没挪开，他叹了口气，“但是希望你能清楚，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一直在。”

空气仿佛已经凝滞。

可惜的是，面前的人没给任何反应。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两个人，一个知自己有事情被瞒着，另一个知对方已经知了却还是不肯说，就仗着对方知被瞒却不知被瞒的是什么事。

“我会一直在。”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说了。

明明知他足够强大，或是说两人的强大是不分伯仲的，可仍下意识地想去将他护在自己后，藏好，保护好。

严肃而又窝心的一句话，顾桕说的时候看不清旁人的神情，只知周遭暗得吓人，明明有两个瓦数很高的灯伫立在一旁，可就是仿佛什么也看不清。

这么说或许有人觉得言重了，可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沈途是真的被放在了一个很重很重的位置。

沈途回答了。

安静了许久，两个人都没说话。顾桕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伸手，贴在他的后脖颈上。

不知是说的第多少遍了，蓦地，一声很轻的“我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