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他有着多少痛苦才能酝酿这样的悲伤，让人看着他就想要落泪呢？

他的心猛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幅画。画面上，贵妇人的眼睛被一支短箭贯穿了

谢晓辉不在意秦贻的离开，然而当他瞥见秦贻走向酒柜，伸手要拉开柜门，他大吼了一声：“别动！”

秦贻想回房间，然而在他的脑思维出判断前，他就已经坐到了谢晓辉边。两人之间，也就间隔一臂的距离。

“得到……”谢晓辉笑出了声，“你其实知我什么都得不到。你知。你肯定知他是怎么想的。那个混每天就盘踞在这个家的上方，冷眼旁观的看着每一个人，他一点儿都不疲惫，这幕戏让他很喜爱，他就一直耐心等待，等待我死在这里将这幕戏推上高。”

重重的被谢晓辉压在地板上，二楼的灯亮了起来。秦贻眼看着有什么飞出了酒柜，最后戳在了墙悬挂着的画上。

“历史是无可改变的，过去了便尘埃落定。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痛苦呢？”秦贻并不看谢晓辉，而是目视着前方模糊的座钟轮廓。

“你或者上楼，或者坐下来，别那样看着我。”谢晓辉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秦贻并不去接话。他隐约从他上看到了自己的可悲之。不想活，却不会死。缺乏扼杀自己的勇气。于是，就自我厌恶。

“当然可以。可是如果这有意义，你干嘛要停止？”

在谢晓辉的上感受到深切的悲伤。那悲伤太过于烈，以至于淹没了活着的人该有的灵魂。

秦贻意识到不妙了，然后他想起了余彻匆匆离开的影……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喝酒，他静默的呼。

“我不知你都经历过什么，但是我想，如果你不能放下它们，那么无论你得到什么你也仍旧会继续深陷痛苦。”

“你很痛苦。至少现在就是。”

一瓶酒见了底，当再没有酒可以倒出来，谢晓辉将那只空瓶子扔到了地上。

“留下你能得到什么？他才给你多少钱？你就不能再给自己找个新主顾吗？呵。还是说，你留在这儿，等着我死？我死了，似乎你就利可观了。”

这种悲伤，令他震撼。

“我没想……打搅你喝酒的兴致。”

“作茧自缚。”秦贻最后给出谢晓辉这个结论。

“痛苦？”

谢晓辉点燃了一支烟，秦贻令他哑口无言。

秦贻不懂谢晓辉的意思，谢晓辉却不再说什么了。

谢晓辉并不动气，反而笑着说：“你懂什么。”

“因为。没有过去。过去，始终还在持续。”

“是，我是很痛苦。那又怎么样呢，我再痛苦也可以让你比我更痛苦。”

秦贻起，决定取一瓶酒给他就上楼休息。他没必要让自己卷入他的悲伤里，不是吗？

“那你干嘛不走呢？”秦贻将谢晓辉最初抛给他的问题又投掷了回来。

秦贻的手已经抓住了把手，这一声动静令他一惊，“你又发什么疯？”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与此同时，他看见谢晓辉捷的扑向了他。

“忘掉？”

“你为什么不走。”良久，谢晓辉放下了酒杯，侧过脸看向秦贻。玄关的一点微弱灯光混合着透进窗内的皎洁月光，让他勉强可以看清秦贻的轮廓。

“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能忘掉过去吗？”半晌，秦贻开了口。

“不。我是问你，你干嘛不能离开这儿，这座嘉华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