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谢晓辉亲自端了杯柳橙汁递给了余芝。

站在门口的佣人挪了步子要去取酒，谢美华开了口，“还是别喝了吧，老余最近检肝功能不是很好。”

“少喝一点儿，不碍事吧。小香，你去汤，久都没上来。我们喝酒，姑妈她们喝汤。”谢晓辉把佣人支走了，继而：“余彻去把酒拿过来？就在酒柜里，你也喝点儿。”

“就你知的多。”

谢美华一家人无从推脱，便应承下来，然而余芝却发现母亲的脸色很不好。弟弟余彻从来都是跟母亲沆瀣一气，也撇着嘴推开了早餐。

“哦，好啊，我没意见。”余光言并未抬，也就没看到妻儿脸上的神色。

席间，他们基本没什么交谈，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李默就站在谢晓辉旁，也仍旧是不苟言笑，一脸的严肃。

“姑夫咱们喝点儿酒如何？”谢晓辉放下了筷子。

“就你忙。”

谢晓辉看向这家人，余光言浑然不觉的低

“还好啦。”余芝接过去喝了一大口，“倒是你，进门打个招呼就上楼，都这么半天才下来，当我透明人啊！”

不喜欢他们。然而谢晓辉似是很有诚意，佣人转达了他的原话：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好好自家人吃过一餐饭，余芝这次又为酒会受了不少累，于情于理应该表达一下谢意。另外，晚餐的厨师是为酒会单独聘请的，他也希望他们能过去尝尝味。

“哦，好。不过晓辉你真该少喝点儿酒。”余芝放下餐巾起了，往客厅的酒柜而去。

“去拿吧，上等的威士忌。”

实际上在余芝看来，家人反倒是外人。父亲庸庸碌碌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母亲与弟弟感情要好，余彻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然而，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认为这有何病态。可即便是这样，余芝形同于隐形人一般的存在，她也始终将自己视为这个家的一份子，没人重视没人疼爱，可血脉至少还是相连的。割舍不得。

“无酒不欢。喝些胃口就好了。”谢晓辉并不看向谢美华，而是笑看着余彻。

余芝看向母亲与弟弟，却听到母亲对她说：“那余芝去吧。”

“你真烦！”余芝笑着拍上了谢晓辉的。

“嗯，就是我爸要晚一些，不过不会晚太多。”

“听说你今天出门听讲座去了？”

余光言抬，看向妻子，她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他从来不喝酒。都喝汤吧，这个季节喝汤补。”谢美华说着，起给谢晓辉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一直都不怎么见你动筷子。”

语毕，谢晓辉看到谢美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上清楚余彻的行为是谁在背后指使了。

余彻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回望着谢晓辉，眼底里有着一丝掩藏很深的恐惧。

晚上七点半，最后进门的余光言也落座了，佣人开始上菜。

“咳。”谢晓辉笑了笑，在余芝旁坐了下来，“许叔让我去书房找一些资料，他急着用，没看我让李婶刚送出去么。”

一家人围坐一桌，长而宽的餐桌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无限大。这也好似他们这家人的关系，颇为微妙。

“这是你今天的固定句式？一直‘就你’了？”

“晚上都过来吧？”谢晓辉点了一支烟。

谢晓辉依次扫过那一张张脸，都没有笑容。谢美华和余彻绷着脸，余光言不时的闪躲谢晓辉的目光，余芝低着用热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