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陷入沉思，游神间刘月又开口。

翌日，董传林乖乖待在家中，陪爹娘唠嗑，帮忙择菜烧火。

董传林回看，铜钱串正躺在刘月的手心。

吃饱喝足回房间，董传林打个嗝都是一子鸡肉味。他从柜子里拿出包袱，开始收拾东西。

“嗯。”董传林轻轻应声，把铜钱串放好后接着整理行。

“这段日子娘也想开了。以前总想着让你待在边，别走远。现在娘明白了，孩子都是天上的鸟，栓久了就不会飞。”

好在董传林没在喝水，不然明日便会传出董姓男子不幸喝水呛死的言。

“不会吧？我不知啊。”董传林装作不知情，懵懵地说：“娘您从哪看出来的？”

没有就好？

刘月心不在焉地继续叠衣服，吞吞吐吐地说：“传林啊，松哥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不过我看淑华也不像顾及这么多的人。你韩叔入土后，她变了很多。”刘月眺望着远方，“她老和我说，要珍惜活着的时候，把想的事都了，别到死了都遗憾。”

衣服乱七八糟堆在一块，每件都皱巴巴的。刘月看不过去，帮他整理。在刘月抖动一件衣服时，一个物品从口袋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月看到他的反应猜到几分，“是松哥儿送的吧。”

刘月：“怕她顾虑后继无人一事呗。你韩婶就一个儿子，要是娶了哥儿进门，没给韩家添子添孙，韩家列祖列宗还不得埋怨她。”

两人感情刚有一丁点眉目，董传林不想透太多。

刘月叹口气，“没事，娘可能是多想了，没有就好。”说不定松哥儿只是把传林当弟弟看待，所以才会他这么好。

在他收拾到一半时，刘月突然敲门。

月禾国民风开放，除异可婚外，同也可婚。

董传林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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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屋里一直亮着光，来看看。”刘月指着床上乱糟糟一团的衣服问，“你这是在收拾行李？不是后天出发吗？”

来告别。

“我提前收拾。”董传林把衣服挪到一旁，让刘月坐下。

董传林垂着若有所思，“韩婶看样子不想迂腐的人啊……”顿了顿，他又说：“再说了，这几年又不是没听说独生子娶哥儿的事。”

到黄昏时分，他去了一趟韩家。

“不是不赞同，而是不合适。”刘月正色。“韩家只剩松哥儿一个独苗，娶个哥儿回家不是给你韩婶添堵嘛。”

“这是你自个缠的？”刘月细看几眼，“的有点丑。拆了重新吧，娘教你，保准出来的好看。”

……

只生的鸡。

“别――”董传林迅速夺过铜钱串，看着它毫发无损松口气。“这是别人送的。”

“听娘的意思是不赞同我和松哥成一对？”董传林漫不经心地问：“松哥好的，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松哥吗？”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就是问问，松哥应该看不上我。”

刘月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传林啊，你想闯就去闯吧，只要记得回家看看就好，别有太多顾虑。”

“什么顾虑？”

“韩家能和别家相比吗？”刘月停下手动作，叹口气：“其实你韩婶想得开，不在乎此事。我只是怕她心中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