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前有八名端着□□的兵士开路,兵士
后是两名美貌动人的乐姬,手里持箫,似乎是为了给乐魁伴奏。轿子的后方、左右两侧又另有总计一十六名兵士,将乐魁保护得是密不透风。
游伶倒是没有注意到元帅的异样,在轿子离他只有十几步时,他看清了赵无师
前的那把琴。
听了这话,战霄不受控制的开始联想,要是眼前这风华无限的小乐师穿起那
为乐魁特制的红袍,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想着想着,呼
重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打扮的跟个要出嫁的新娘子一般不说,还得
着那么多人的目光游街,我可承受不起。”游伶
了个夸张的动作。
时刻关注着他的战霄自然也没错过这句话,明知
答案却想逗逗他:“为什么?”
抬轿的是四个肌肉虬结打着赤膊的壮汉,皆在腰间系了红腰带。
无师,无师,是他自己为自己起的字。他从不承认自己有师傅,全靠着一
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好本领,一旦哪里有名家表演,他便是挤破
了也要去看看,只要看过听过,回去稍加琢磨,再难的曲子,都能复现。就这么一点点,一步步,终于在千秋宴上一飞冲天。
周围有人小声讨论:“每次武王陛下都会为新任乐魁赐一把宝琴,之前琴仙沈公子得了那把梁朝时遗留的‘扶摇’,不知这次赐的又是什么?”
从八岁到十二岁,赵酩阳就一直呆在青楼里,端茶送水,抹桌扫地,甚至挑水砍柴,这孩子嘴甜又勤快,再加上同命相怜,楼里的姑娘都还
喜欢他。
游伶默默捂了下脸,小声嘟囔:“天,我一辈子也不要当这什么鬼乐魁……”
所幸赵酩阳的姑母是当地一家青楼的鸨母,便收留他在青楼里当个打杂跑
的小厮。八岁,正是念书习字的好时候,但是姑母却没有那个闲心,她本就不喜自己那个不学无数的便宜哥哥,觉得自己能给他孩子提供一口吃食就不错,哪儿能一月花上几贯银子送他读书?
前置一把月型式的七弦琴,是千秋宴上武王都当面赐给他的。
战霄只看了一眼,就撇过
去,当时在千秋宴上,他就对这人心生不喜。
赵无师正坐在轿中,
琴首形状的赤红色发冠,连岳山的位置都刻的清清楚楚,
穿状元特制的大红锦袍。
“月姬。”
游伶伸长脖子,终于远远瞅见了乐魁游街的花轿。
父之死,心灰意冷,投缳而去。
那是一
开敞的轿子,轿
是藏青色的双重攒尖
,六角若飞举之势,底下是六
漆红色雕花细
,三面围栏,这
,这
,这栏,分明就是天水湖湖心亭的微缩版!
即使是谭城这样的小地方,也不能避免追捧声乐的风
,楼里有名的姑娘都会点儿乐
,尤其是花魁周媚,一手七弦琴也是小有名气。
他鼻梁高
,眼睛狭长,嘴角微扬,志得意满的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手里随便拨弄着琴弦,完全没有好好弹的意思,似乎是觉得周围这些庶民
本没有资格见证他的真正实力。
赵酩阳就是从这些窑姐儿
上学会了识谱和抚琴,而后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十三岁那年,他的琴技已经比周媚还有名了,靠着为当地富绅表演时背着姑母攒下的银钱,在一个雨夜里,偷偷离开了谭城。
“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