噍——

兵相骀藉，没有死在秦兵的手里，而是丧命在同袍的蹄之下。

有人伍长策而过，促动手之人。

大军过，高车人留下的帐篷尽被夷平。

三千高车人疾驰向西，拿出吃的力气。奈何秦兵紧追不放，不将这三千人灭于刀下誓不罢休。

不到两刻钟，又前后飞回，似在为大军指引方向。

“官家来了！”

慌乱之中，见到秦兵打出的火把，已经是心惊胆丧。仓促间调转迎战，如何能是上万虎狼的对手。

苍鹰和金雕飞向远，很快消失无踪。

从正午跑到日落，高车人终于被追上。

天明十分，未免生出疫病，死去的高车骑兵被堆起，放火焚烧。

纵然两首领合力，也没能挡住人的寒光。

秦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杀牛宰羊一般。

“放箭。”

众人最后所见，是闪烁寒光的弩箭；最后感到的，是从伤口袭来的锐痛；最后听到的，则是跌落背时，骨断裂的清晰声响。

受伤的边民被带下去包扎，尚有力气的主动要为大军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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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领命，互相合，凭借兵力优势，将高车人挤压到一。听到鼓声，立即策后退。

如果不是手脚被死死捆住，绳子的末端系在围栏上，若不是上带伤，实在没有力气，就算是用牙齿咬，他们也要从贼寇上咬下几块肉来。

见势不妙，一名首领想要转逃跑。刚刚调转，口就是一凉，下一刻，整个人被长枪挑起，视线倒转，口中咳出两口鲜血，当场气绝。

三轮箭雨，一切归于寂静。

首领战死，群龙无首，高车骑兵顿时乱成一锅粥。

听到这命令，曾随秦璟横扫漠南的胡骑尤其兴奋，猛然拉起缰绳，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嚎叫。

秦璟松开缰绳，仅以双夹紧腹，长枪横扫斜，如臂指使。整个人似同兵为一，蹄过，无敌兵能挡一合。

濒临绝境，意识到秦兵不打算留战俘，还活着的高车人忽然爆发，拼死冲杀，给秦兵造成不小的麻烦。

高车骑兵的蹄声远去不久，苍凉的号角声响彻草原。

混乱中，不少高车骑兵落。

被掳来的汉民和杂胡靠在一起，怒视举刀的高车人。

“动作快些，莫要浪费时间，快些上！”

秦璟收回长枪，任由血丝缠绕过枪杆，从枪尖滴落。

“仆懂得些匈语，听到他们要往西走，那边有乌孙大军。”

“清理战场，不留活口。”

秦璟抬起左臂，接住飞落的苍鹰。见鹰爪上染着血迹，更抓着一丝布条，当即：“追上高车人，不留战俘，所得皆归个人。”

在高车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破风声骤然响起，箭雨从天而降。

秦兵清理过战场，

“陛下！”

其凶残，其心险恶，令人发指。

仅是一次冲锋，三千人就被冲散，逐渐被分割包围，如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对手宰割。

玄色洪席卷而至，看到熟悉的五行旗，面对长刀犹不变色的边民，忍不住当场下热泪。

秦璟当机立断，留下两百人收拾营地，护送被掳的边民返回雁门郡，大军继续启程，紧追在三千高车人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