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医生为了理伤口脱掉了他的子和衣服，恰好方便了卢卡把那东西往柔的枕上蹭——内被濡出大片的深色痕迹，他把沾染着阿尔瓦味的东西夹在间，小狗撒一样哼哼唧唧地自渎，每隔一会就要埋深深嗅上一口。

        Alpha离开三天了，上面的味比起之前淡了不少。干燥的焚香禁而危险，Omega感觉自己要像蜡烛那样化掉了，床榻躺不住他，他要被望蒸成一水，渗到塔耳塔洛斯的冻土里面去。

        他烧迷糊了，现在只顾得自己舒服。脉鼓胀的膨胀得厉害，卢卡合着眼，咬着一绺的发，感觉自己如坠云端。快感从下面一点点攀爬上来，后面的空虚无以言说，可阿尔瓦不在，所以他只能先解决前面的问题。腰肢摆动、发颤、某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停止了，意识再回笼时水已经浸了枕深的棉絮。他靠着这个去了两三次，第四次的时候后面腻得不成样子。力已经到达极限，即使发情期特有的空虚感爬满他的腰，Omega也靠着Alpha那一丝安心的信息素重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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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尔瓦深一口气，恶狠狠地把原始冲动按回这躯壳里面。

        Alpha来不及脱下披风和面罩，拖着这行沉重地走到床边。床单被拱得一塌糊涂，干涸的和溢出的汗水让卢卡整个人都显得哒哒的。纱布歪了，药也掉了，手背上的滞留针没移位，这是好事。平时Omega都睡里面——因为不老实。再加上屋里烧得很，给了他踹被打的资本，Alpha只能横在外面防着他一脑袋栽下去。但是今天医生要在床边换药，于是他把小孩放在了外面。现在这一大片满是暧昧的春水味，他睡是没法睡了，叹口气转去拆医生留下的纱布和药水，想先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蠢蠢动的信息素，比起其他发情期Omega来说相当寡淡。但每次爱时阿尔瓦都得不到该有的安抚。这种日子太久了，久到他乍一轻松闻到这味还以为是什么幻觉。直到Alpha来到床前，动作轻缓地把Omega翻个搂到一个方便换药的姿势——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卢卡的信息素。他罕见地出了纰漏。安抚菲欧娜、镇压暴乱、切断王都的眼睛、把小孩从死门关拽回来……这么多件事他都好了，唯独忘记了给小孩打一针抑制剂。

        ……Alpha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帮卢卡把纱布系好。Omega只穿了一条内——反正接下来也要换掉，于是他俯下帮他直接脱了。完这一切卢卡是彻底赤了，他冰蓝色的发丝搭在锁骨上，躯白得像是一尾银鱼。阿尔瓦静静看了一会，没着急把Omega回被窝，反而坐在床，把小孩扶起来搂进自己怀里，解下披风给他盖住。

        他的小孩几乎没什么重量，真的很轻。明明单独站出去也是很好看的型，和他一比就显得小小的。他想起有很多次卢卡都把下巴搭在他肩，于是低把脑袋往Omega完好的肩膀那边靠，发现他肩膀也窄窄的。

        小小的。脆弱的。骄傲的。

        卢卡阖着眼，早就没在泪了——阿尔瓦才意识到落在层层叠叠领里的水珠是自己的，他居然在掉眼泪。Alpha无意识地加重了力，搂得Omega从昏睡里挤出一声拒绝的闷哼来。

        这么轻这么小，想必离开他的这两年吃的苦一点不比他少。

        一开始阿尔瓦以为自己从一个政党交迭的风口浪尖里保全卢卡斯的命就满足了。可后来他不满足于知卢卡斯还活着。他贪心，他想见他。阿尔瓦想过很多种重逢的话术。卢卡斯讨厌也好理解也好，总之他想见他，哪怕在远望一眼也可以。他太了解他了，他的学生他怎么不了解？小孩子闹脾气都是这样，生闷气就不理你，离你远远的，生气时直接和你大吵大闹。但总归是要哄的——卢卡斯是很乖的小孩，是他不会说话让小孩伤心了。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针，他觉得他有错在先，于是不远万里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