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说话是怎个意思？！”

地往，双眼怔忪地一眨，随即一点点瞪大，瞳孔中逐渐发出比街灯还要耀眼的神采。

几尖溜溜的声响划破沉夜的寂静，烟花迫不及待地高高窜入天空，绽开漫天的火银花。星辰仍悬挂在比烟火还高的天穹上，一往情深地凝望着黛色山水间，长映不灭的万家灯火。

“呸！本公子风潇洒，俊美从容，怎么你偏拣那些又慌又怂又没用，丑态百出的时候讲啊！鬼才信你这些时候觉得我不错哩！”

“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觉得我不错的？”

“……在灵山上，那时下着雨，咱们在山里生火。”

谢予彬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眼眶红红地抱住对方，与之齿交缠。

灯会也到了最后的关。孩子们显然玩得累了，手里攥着纸风车，嘴角留着哈喇子，趴在爹娘肩呼呼大睡。小商小贩守着自己的摊子，嘴里呼着白气手，声畅聊当晚的趣事。人们的热情如同锅里的热油一般变冷，却更有一种和谐的安宁缓缓在深夜里动。

谢予彬见卫之遥境危险，着实急昏了，什么也顾不得，只挣了命般伸手去拽他的手臂！

卫之遥深一口气，说：“……还要我说？”

四周还能隐约听到人们的谈笑声和打闹声，微弱得如同漆黑夜中青光点点的萤火虫，在每人耳中钻进钻出。

【完结】

“嗯。”

“……在老祖宗的灵堂前，那时你穿缟素，一直跪着不起来。”

谢予彬一愣，对方已抓住他的双手，飞快地靠近，轻轻住他的双，柔的尖从中探了进去。

“我谢三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你再说！”

“可我……”

“不对！我那时候被你吓得魂儿都要没了，哪里不错了？你这是在敷衍谁啊！再想！”

他用力一拉，将卫之遥从那些妇女手中拉出来，紧紧抱在怀里。人浪翻涌，男女老少推来搡去，他们二人在这茫茫人海中彼此相拥，似乎世间一切喧嚣都已消遁无踪。

“……”

二人掌心相，谢予彬突然发现卫之遥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低一看，只见自己双手牢牢地抓着对方的手，从内仿佛涌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悉数动在那只几乎已经废了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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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彬的眼圈蓦地红了，带着哭腔唤了一声：“阿之！”

卫之遥凝视着他，突然轻声说：“现在！”

“……那就是陈景洛来偷袭王府，那把短刀正插在你背上……”

“阿之。”

谢予彬怒目圆瞪，凑到那人跟前，满威胁之色，出个蛮不讲理的嘴脸：“说！”

“不知。”

谢予彬和卫之遥坐在桥边的石椅上，双手交叠，彼此都有些疲倦地靠在一起。他们闭着双眼，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安谧与寂静。

“不对！我那时候太伤心了，眼睛得像个桃子，哪里不错了？你还敢胡说，再给我想！”

“怎么能不知！不成，不知你也得给我知！给我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