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想起小时候，眯眼笑：“那时候我每次路过，我爸爸都要紧张，很怕我再把唯一的一棵铲光了。前些日子我回去看了下，那颗树长得很好，如果连那棵树都没了，爸爸知一定会很失落。他原来是打算种满院子的，也不知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松树。”

“早啊。你起的真早。”柳姜不好意思地揪了下耳朵，和许繁凌打招呼。

周一，清早。

“清早的空气真的很好。”许繁凌在旁边低声说。

许繁凌皱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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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许繁凌和卞戚来到小庙的第一个清晨，早课是六点开始。

许繁凌正站在廊另一侧，看着她笑。

“嗯……因为我最熟悉的就是它。”柳姜垂下眼轻轻笑了下，模样俏，“小时候我爸爸在家里的院子种过几株，可惜被我铲突了几棵，只留下一棵孤零零地在院子里，被我爸爸宝贝的很。”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院墙后是一片的繁叶，枝桠稍长，伸进了院子里。

还没到日辣起来的时候，山里的早上还是很凉爽的，柳姜闭着眼深口气。

“你看，它们长得很好，比心栽培的还有生命力。”许繁凌说完转，看她，“你喜欢什么树吗？”

原本以为许繁凌会错过时间，现在看来他比自己还起得早。

许繁凌拧紧眉，没出声。

柳姜早早就起床，她担心许繁凌两个人会睡迟了误了早上诵经的时间，于是提前了半小时洗漱好。

柳姜转看，许繁凌站在她边，轻靠着廊的木上，朝前面看着。

她弯起眉眼，想了下，回：“我喜欢松树。”

许繁凌轻了下鼻梁，看起来有些乏累。他没回卞戚，反而问他：“你看起来不太一样，怎么了？”

她睁开眼，转朝许繁凌和卞戚所在的客房走，准备叫他们起床。

想到刚才自己傻气的动作，柳姜红了脸。

他眯着眼，和许繁凌说：“许繁峥和辛旖旎估计都不想你和柳姜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好对付啊……”他转看许繁凌，嘀咕：“要不你直接把柳姜拐走吧？”

☆、chapter40

许繁凌像是没听出卞戚的玩笑，愣了下认真：“这方法好。”

许繁凌点，“嗯，这样能快些清醒过来。”

许繁凌歪，挑着眉问她：“为什么喜欢松树？”

推开木门，站在廊下伸了个懒腰。

立刻想到了柳姜的事。

才转脚步一错，轻呼了一声。

“嗯。早。”

卞戚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完了就朝廊下走，边走边说：“刚才你在和老爷子打电话，辛旖旎电话打不进去就打给我了。她说她新戏杀青了，上回来找你。”

卞戚已经站在了廊下，抬看向夜空，群星闪烁。

柳姜走近了发现许繁凌上有些汗，鞋子似乎也沾了一些泥。她抬眼看许繁凌，不太确定地问他：“许繁凌，你是去山里跑步了吗？”

柳姜有点失落，她原本以为可以每天都去叫醒许繁凌来着，现在看来她的起早好像没什么意义。

卞戚回过神“啊”了一声，看着许繁凌说：“在不知你哥回来前，我原本打算幸灾乐祸一下的。不过现在，我突然有点同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