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计了，”嬴昭的嗓音干涩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全都给你。”

嬴昭出征那天，V384是真的傻眼了，它觉得妲己玩脱了，那天之后，嬴昭的好感度时降时升，低的时候为零，高的时候满点，这就不提了，就说出征吧，这一场战事没个三年五年本拿不下来，要知越姬的要求里可还有一条让嬴昭亲口封她王后呢，妲己死都没死在嬴昭面前，谈什么刻骨铭心。难要等越姬肚子里的孩子坐上秦王宝座之后追封？那也不算是嬴昭亲口封啊！

妲己低眸一笑，一直低眉顺眼的她似乎终于能抬起来，比起骄横的齐姬，这副清冷又淡然的模样才更像是一国公主，“妾也是有私心的呢……”

“妾跟母后说，日后妾出嫁，不要姐妹陪媵，也不要什么夫人，妾想正妻，妾想嫁一个眼里心里只有妾的男人……母后很生气。”妲己眼神朦胧，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母后说，这世上有权势的男人总不会只专情一个，你是公主，难要去嫁贩夫走卒？”

他深深地看了妲己一眼，随即转离去，隔日，商议了数年有余的攻周之事敲定，秦国并魏楚赵四国合兵攻周，嬴昭挂王旗带军亲征。

嬴昭一把把她按进怀里，满是血气和汗味的怀抱让妲己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她微微闭上双眼，角却勾了起来，柔声在嬴昭耳边：“王上，妾好想你。”

嬴昭不说话，就这么面带麻木地听着，抱着妲己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嬴昭呼发

妲己温柔地说：“王上，就当哄哄妾，唤妾一声王后吧。”

妲己弯了弯眼眸，似乎真的被哄得很开心的样子，她靠在嬴昭的怀里，轻声地说：“妾幼时，越国积弱，长姐出嫁，王室所有适龄公主陪媵，了楚王的夫人，母后却开心得很，说长姐嫁得很好了。”

妲己笑了，“王上，是回来看妾的吗？”

它急，妲己可一点都不急，安安稳稳撑到腹中胎儿足月，她也基本就下不了床了，期间魏太后来看过她几次，魏太后的耳目灵通，早就知嬴昭背着她过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越姬竟然肯自愿用自己换孩子，这让她难得的产生了些许愧疚之意，妲己怀孕期间的待遇更是好了不止一筹。

嬴昭哑声：“寡人封你王后，你若生女，那就是我秦国的长公主，你若生男，我必将秦国百年基业交在他手，如违此誓，王不存。”

临产前一夜，妲己从睡梦中睁开眼，正看见嬴昭一狼狈盔甲站在她面前，乱糟糟的发丝上还染着风干的血渍，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路快加鞭才赶回来的。

然而待遇再好，也掩盖不了想生下腹中孩子就必死的事实，随着胎儿足月，妲己已经能感觉到玉霞上下看她已经是看死人的同情眼神了，连V384都整日急得团团转。

嬴昭良久没说话，鹰目里锐利和疼痛交织，最终化为一片麻木的平静，他轻声：“寡人明白了。”

陨，王上记得妾一日，总不会记得妾十年。有了这个孩子，妾虽死，王上却能长长久久记着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