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夫闻言,瞬间无语了。
昕之兄到底有多少个表弟啊,走了一个赵烛隐,又来一位苏重璧……哦,不止,还有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苏珩白,似乎与苏重璧是亲兄弟,这样说来,“昕之哥哥”倒也没叫错?
郁容第一次看到聂昕之穿着正装的样子——是正装吧?虽然衣服的红色更深,但确实是逆鸧卫的风格——
新奇的感觉,红衣官服穿在近一米九的大男人
上,竟是毫不违和,
郁如血的颜色,让整个人多了几分煞气……再冷着一张脸,真像是来索命的修罗。
郁容谨却记着聂昕之的嘱咐,既不好奇,也不探究。
“薰陆可化疮痈
痛,正适合
胃瘀结之证。”
郁容正色:“不知保安郎大人想问什么?”
“先前你在大承气汤里加了薰陆又作何解?”
少年大夫闻声回神,下意识地冲男人微笑:“昕之兄……”
“王……聂大人?”
郁容定了定神,打量着男人,见其面色如常,不像是受伤的样子,那么……
望着保安郎消失的背影,郁容暗自纳罕:不说是表兄弟吗,感觉这两人的关系也太奇怪了吧?
“保安郎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苏琅闻言明悟了:“香料多能为药用,想来薰陆也不例外,少见有医者用之,倒是疏忽了。”
哪里……诶,不对!刚不是在说聂昕之吗,怎么突然换了个话题?说好的阴谋论呢?
“……没什么。”苏琅愣了愣,语气一转,
,“在下确实有一个问题,苦思数日不得其解,想问一声小郁大夫。”
其实不怎么爱与人兜圈子的少年大夫,略作思索,便开门见山地问出口了。
“正是。”
与苏琅的交
,让郁容也颇有所得。
“你献给防御大人的失笑散,可是以蒲黄、五灵脂二味
伍合用而成的?”
不过,这些与他郁容,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了?”
郁容微点
。
一路同行,郁容跟苏琅边走边谈,不觉间就到了地方……
苏琅却不信:“小郁大夫不必太过自谦了。”
再者,这位保安郎不乏真材实料。别看只是小小从七品的医散官,那是因为医官的品阶普遍不高,
天了最多也就六品,何况这一位的年龄实在年轻,若非本
在医之一
上乃“
英人才”,想在翰林医官院立足也是没多少可能的。
面对这位郎卫大人,苏琅简直像变了个人,拘谨约束,脸上没了笑,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少年大夫
上,很识趣地表达了有事先行一步。
从庄子到住
,漫步而行也就堪堪一刻钟的路程。
一进庄院,就看到一
绛服的男人负手站在院子中央。
郁容否认:“失笑散非小民所创,不敢居功。”
涩。
人家有心探讨医术问题,便是无意与之交际,也不好推脱太过。
忽地闭上嘴,鼻翼翕动,隐约有血腥味飘过。
聂昕之听到苏琅的叫唤,看了他一眼,几不可见地颔首,目光微转。
“……真要说的话,在下该唤聂大人一声表兄。”
“五灵脂活血治
下血风,蒲黄可散淤血阻滞……”苏琅沉
一番,便是击掌称好,“这二味相须为用,果然妙哉……小郁大夫当真是好巧的心思。”
“劭真?”
“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