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极少用到的小锅灶今天也烧起来了，用它炒上几盘子素菜，完了煮上一锅米饭——保证这一锅饭的分量，能吃到初三。

哑叔忙着杀鸡杀鱼，理猪肉什么的。

费工夫的大小圆子好，便是时候烧大菜了。

等锅里的水烧开了，便将好的子倒入汆汤。

糯米圆子是个力活，炸完了最后一个圆子，郁容感到腹中饥饿，便直接夹了几个热圆子吃了。

一个个掌心大小的圆子，搁入烧得热的香油，炸得金灿灿的起锅捞出。

哑叔已将猪肉剁碎了，郁容又加入一点豆腐，细锉成碎末，拌入肉糜，继续搓起了子。

便开始放爆竹，烧起金银纸，接祖、请神。

母鸡放在炉子上慢慢炖着，无需人时刻看守，偶尔注意一下火候即可。

没一个人闲着。

郁容盛出煮熟的糯米饭，撒上盐末，切碎香葱、生姜等拌入其中，遂洗净双手，趁着热搋糯米，直到一盆子米饭被搋成近乎胶状，才开始搓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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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见到这种炉子的第一时间，郁容就联想到了火锅，便毫不犹豫地买了一个带回家。

不太清楚旻朝有没有涮锅子的吃法，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决定。

有人家年夜饭好了，已经开饭了。

自制“三鲜”锅子，肉子汤、老母鸡汤加上鱼汤，烧热后将冷掉的菜入锅子，味糅杂，却不失美妙，时不时些香菜、菠菜或者豆腐……香飘满屋，热腾腾的锅子，令人食指大动，吃完了这一餐，浑都洋洋的，让人发自内心地感到熨帖。

第一件事，是煮糯米饭。

大锅灶与小炭炉同时燃着火。

大荤与炒菜也不着急，天寒地冻的，烧早了菜冷得快。

按照郁容老家的年俗，过年饭桌上必得有大小圆子，寓意团团圆圆。

其后着手小圆子，小圆子就是肉，比糯米圆子好多了。

大圆子即糯米圆子，起来比较麻烦。

——考虑到病从口入，他一贯喜欢亲自动手吃食，比较安心。

丰盛的年夜饭吃完了，便在院子里燃起

三个孩子尽量分担着琐事。有的去插了桃符、贴春贴，有的整理房屋，洗刷厨，或者择菜洗菜，有的燃灶看火，烧一锅锅的开水以备不时之需。

市面上有一种风炉，是专供煮茶之用的，可以摆放在桌上，三脚双耳，上面是个小鼎，炉厅开着口，随时能往里加炭。

傍晚时分，爆竹声或远或近响了起来。

郁容主要的工作是掌厨。

方桌四方各摆上两只碗、两双筷子和酒杯。

等纸烧尽了，桌上的菜全放冷了。

不过，正月初四前不能鲜食，所以除日这天，每一样菜都得尽量多一点，如肉，在家里有五口人的情况下，至少得上一大锅。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新鲜出锅的圆子外焦里，吃在嘴里，香脆可口。

草地填饱了肚子，又开始忙起来了。

糯米圆子一般储存半个多月没问题，正适合过年期间当主食，蒸热，或者放汤里着吃。

有几人帮忙，郁容的速度也不慢，酉时还没到，十六菜上了桌。

好在郁容早有准备，准备上热锅子。

红烧公鸡、花鲢与蹄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