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站在栅栏门前，远远地就看到，隔着横沟，少年郎小跑了几步，赶到好像是在等人的汉子边，笑容明艳。

“药不能滥用。”当然，那个油膏药温和，用多了也没太大副作用。

看那二人光明正大的感觉，旻朝的风气竟开放至此吗？

郁容一时哑然。

稚的嗓音打断了郁容的沉思。

“你别想多了，”阿若撇了撇嘴，“这些鸭子又不是白送你的……”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些，“你那个，那个药膏、好使的，”吞吞吐吐，语气更加犹豫了，“能再多几罐子吗？”

“你问这个干啥？”

郁容靠坐在窗前，双脚藏在火桶里取着，大上压着赤炎将军——茸茸的手感舒适，就

立春。

算了，别人的私生活，他就别乱插手了。

完全没意识到。真是太蠢了自己！

“小鱼哥哥，给你拜年啦！”

“这些鸭子够换两罐油膏，”郁容表示，“药膏放久了可能变质，回我先制一罐，等你快用完时，我再第二罐。”

郁容略感意外，没想到旻朝已经有了腌鸭的，扫了一眼，：“太多了。”

他居然真的相信了那人拿木楔子那什么的……

也太……

天空飘下了庚子年的第一场雪。

鸭比鸡更昂贵，这一篓子起码得有二三十个，换算文钱，少得要一吊钱。

明明不是喜欢多闲事的子，郁容却忍不住想，那二人的感情目前看着好，但这个时代还是讲究后代传承什么的，他们或者其中一个会不会选择与女人结亲？若是这样，感觉很不好……

当然，郁容又不是真的纯白无知，这一回瞧这人的反应差不多回过味了。

招待着小客人，郁容想到自己刚刚纠结的问题，忍不住暗笑，自己简直是乱心。

郁容微笑颔首：这人的脾气看着不怎么好，品倒是正直的，就是……

郁容：“……”

不过……

“也行。”

·

“是你啊，杌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先进来吃糖。”

郁容很想敲一敲自己的脑瓜。

之前觉得那个不知名的汉子古古怪怪的，原来他和阿若是一对吗？

达成目的的少年郎，心满意足，起便要离开，忽又转，对送客的大夫：“我家养鸭鹅的，你要是想捉崽子，买鸭什么的，可以来找我。”

什么叫“就那么用”？还是……木楔子？

郁容摇了摇。他倒不至于高风亮节到给人看病开药什么的不要钱，但也绝对不会坑人。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旁人如何说得清。

恍然大悟。

阿若的面色好像红了红，糊其辞：“就那么用呗，”语气一转，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等过了上元，我再来取药膏。”

该说的说了，阿若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郁容控制不住地想歪了，轻咳了咳，：“不知你……打算作何用？”

“药膏我可以再，只是……”出于医生的责任感，他忍不住委婉提醒，“还是尽量少受伤吧，反复创裂太伤了。”

药钱吧？”

阿若撇开脸，嘟囔了句：“真爱闲事。”

阿若闻言，没打算收回，四张罗着：“拿什么东西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