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在肚子里了，难不成就这么搁那？”

殷氏委屈至极，“娘……”

“可不是，昨晚吵得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语调都是求情开恩，殷氏喜他，自年少认识就喜他。明明在柳家四兄弟里，他长得最不济，可就是一眼心仪，连她也不知这是为何。她也心疼他赶路归来，心里难过，还是听了一回，只是要她点让那女人进门，休想！

柳定康急了，“娘。”

这醋意这样大，还以此要挟，早犯了七出之条。可柳定康于殷氏的情愫是少年时便有的，只是夫妻久了，少了些专情，瞧见貌美的姑娘，总会多动心思。但真让他以善妒休妻，却不到。这哭腔一出，他不敢再多言语。

这事儿老太太确实是一早就知晓了。趁着儿孙齐齐请安，便同殷氏说，“万书他外放两年，边没个人照顾也不方便。而且哪个男子不纳妾，你就当多了个妹妹罢，三房也是该添新人了。”

柳雁微微点，“那祖母肯定也知了。”

殷氏冷笑，“将你那碰了别的女人的手拿开，你将她带回京，还安置妥当了再回来，可见在你心里，是想将柳家三太太的位置许给那个女人了。那你就许个够吧！”

柳雁晨起后才知三叔回来了，印象中三叔便是个整日笑的大好人，还很怕三婶。嬷嬷早早听了些传闻，同其他下人说时，柳雁也听得认真，他们说着说着，自己也讶然了，“三叔竟这样大胆，三婶肯定要气疯了。”

柳定康叫苦不迭，“别，你睡床，我睡地上，你不许我碰，我绝不碰。不然这么出去，明日娘肯定要追问。你就让为夫好好休息几日先吧。”

殷氏转而去衣柜那，她一开，柳定康就知她要回娘家，急忙拦住，“这大半夜的你去哪？”

胆子了，会找姘了，还带回家膈应我。柳定康我告诉你，有我一日，你就休想接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进门！”

柳定康不知从昨晚就开始提的郑素琴是谁，但是她的措辞让人不悦，“别总说得这么难听。”

殷氏不敢惊动老太太，只是听着他还有闲情说这些，眼眸更。因是子倔强，还能忍着。她甩开柳定康的手，不收拾衣物了，却还是往外走，“我去书房睡，你不将那一狐狸洗掉，别想我回房。”

夜色满城，已迎来冬日第二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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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康仍抓着不肯撒手，“你这是什么话，你一日是柳家三太太，一世都是。别闹，别把母亲吵醒了，难你要她大半夜的来断断咱俩的事？你若是实在不痛快了，为夫这脸，这膛就让你打了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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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

“城门都关了。”柳定康抓住她的手，赔笑，“等明日城门开了，我陪你一块去拜见岳丈。”



老太太是全听进耳朵里了，“这话有理。”

殷氏咬了咬，神色微正，“没过门就先同男人苟且之事的，能是什么正派的姑娘，万一怀的不是我们柳家的孩子，可就丢脸了。儿媳瞧啊，等长大些，看看长相再说，比如像郑姑娘那样。”

虽然吵吵闹闹，但总算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