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后，面色温和看着她，盼着日后她嫁了，能将自己带去，好伺候她一辈子，不断了这母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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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褚阳只觉柳七姑娘真是一天到晚都在生气，尤其是对他，“纳的鞋底厚实了些，走的又轻，就没声了。”

柳定义笑了笑，“若爹爹说服了你祖母呢？”

柳定义回过神，见了她，笑，“何时来的？”

柳雁蹦到爹娘房前，见里面有灯火，敲了敲门，“爹爹，娘。”

柳雁歪了歪脑袋，这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给齐褚阳买东西了，原来是因为他近日箭又进步了。若是自己也一样有进步，爹爹也会给她买东西。她嫣然一笑，了然，“雁雁会好好学的。”

柳定义微微思量，放下手里的书，问，“雁雁想学么？”

齐褚阳十分意外看着她，她不生气了？不恼了？不……不说伯父只疼他了？这七姑娘，怎么突然想通了……

冬日的晚风有些刺骨，刮得整个院子除了树叶窸窣声，便听不到其他声响了。柳雁抱着自己的小炉，穿过深长廊，悬挂的灯笼光火将影子打的乱晃，瞧着有些令人害怕。

“不急，多练练就好。姑娘家还是要有一些手好防。”李墨荷想到她那次被掳走就心悸，要不是老太太觉得姑娘家动刀动枪不好，她是想雁雁能学学。

柳定义起先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稍稍一想明白过来，莫不是在旁敲侧击说自己没给她买什么，定是知他给褚阳买鞋的事了，笑笑，“若是方先生说你近日勤学用功，爹爹定会给你买你喜欢的。”

齐褚阳迟疑片刻，不好骗她，点了点，又不由一咽，她不会又要生气了吧。很是紧张看她，“你若喜欢，送你吧。”

“可是褚阳哥哥能中靶心了，雁雁不能。”

她着往前走，这廊却好像走不完似的。突然前出现个人影，吓得她往后一退，要不是嬷嬷扶着，差点摔倒。前面那人显然也被她吓了一，等互相看清楚，柳雁气鼓鼓，“你走路怎么没声？”

柳雁现在只有嫉妒，听见他这么一说，笑开了，“我要你的鞋干嘛？又不能穿。”她负手往前走，这回这幽深廊一点也不可怕了，“爹爹忘了我的份，那我就去缠着他要，他定会给我买的。”

这么问就是真没发现她来了，不是故意不理她，柳雁心里舒服多了，笑，“刚刚。”她转了转眼，晃了晃脑袋，那发带也跟着飘了飘，“爹爹，这发带好看么？”

柳雁这才发现他穿新鞋了，瞥了几眼说，“我爹爹买给你的？”

李墨荷见她发带微松，伸手给她缠紧，“你近日不是闲暇就同你褚阳哥哥一同练箭么？都能中靶子了，十分厉害。”

柳雁抿嘴笑看

“娘送我的。”柳雁笑盈盈，“她瞧着好看，就给我买了。”

柳定义倒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仍是点，“好看。”

柳雁摇，“不想，祖母要不高兴的。”

门很快便打开了，来迎的是李墨荷。见了便将她拉进屋里，给她捂脸，“真冷，不怕冻坏呀。”

“不冷呀。”柳雁笑笑，随她进里屋，见爹爹正在案台前看书，上前趴在那晃了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