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倒觉这样可以，良久应了一声，她也怕拖得久了，那杏儿姐姐真将她的珠子卖了。

柳定康愣了愣，已觉错了事，很是为难，“只是事已至此……她怀六甲，产婆说了开春二月便会生，自上回之后就没再见过她，这都要过年了，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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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偏瞧着那子上的鸳鸯祥云，更觉痛心，“那你去吧，去了就不要回来，或者去了就将她带回来，我带孩子回娘家。”

“手还跟你姑娘时一样，又又。”

“夫妻间说这些话有什么关系。”

柳定康瞪大了眼，抱了她便亲了两口，激动得都要结巴了，“太太你又有了？怎么不告诉为夫？快躺下睡觉，不要劳累。”

柳定康外派时政绩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走时六品官，回时好歹也有个四品吧，“等明年再说吧。”

柳雁也知她不明白，“那个人……本是我娘的贴丫鬟，从小伺候我娘，一块长大的。听嬷嬷说她们主仆情深，我娘也很信她。后来我娘过世，她又一直照顾我，说不上多疼，但想到她忠心伺候我娘那么多年，我就……狠不下心。”

李墨荷这才恍然，轻摸她的，“雁雁真会为人着想。只是你这样惯着她，终究不是办法。而且你也说她可能是碰见什么难事了，那为何不当面问？兴许能知晓其中缘故。总比这样人心隔肚的好。只是暗中涨他们工钱，也加不了几个钱，杯水车薪。”

殷氏被他的紧张劲弄得苦笑不得，说不上他到底还欢喜不欢喜自己，若真欢喜，怎会提那女人。想着，心尖也酸了，将他推开，“胡说什么，你才回来多久。我是动了气，动的是心气。”

殷氏抿了抿，问，“年后圣上不是要给你封官了么？你猜会是什么官？”

这个说法听着动人，可李墨荷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平日强势的雁雁这会会甘心让人欺瞒了，而且偷珠子的人必定是她房里的吧。

柳定康最怕的就是她说回娘家，不说枕边空让他难受，她一走，亲娘会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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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去和她说。”

饶是夫妻多年，殷氏出大，素来矜持，听见这话也禁不住脸红，“胡说什么，就不怕别人听了去。”

“别的你都嘴，提到朝廷的事就嘴紧。”

说到那像被柳定康当外室供着的关春华和她的孽子，殷氏就气儿不顺，明眸一瞪，掸开他的手，“我也动了气。”

“可是……我怕我会忍不住冲她发火。”

殷氏这两日忙着扫年，累得不行，好在一在屋里坐，只要丈夫在，都会给她肩，力是得很，但为妻子的心，却得到了莫大的滋。这日回到房里，柳定康就将她拉到长椅那，给她手。

柳定康笑，“谁说没有，房花烛夜那晚，还没行好事前，我可摸了好一会。”

那定是有难吧。”

听着甜言，殷氏瞥他一眼，“我姑娘时你又不曾摸过我的手。”

“可不是，多短要有分寸。”柳定康见她心情颇佳，这才试探开口，“傍晚外宅下人过来……说春华子不适，好像是动了胎气，为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