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没什么神，方青找了找上，只找出几个铜板，“娘，不如我们今晚去杨婶婶那吃一顿吧。”

韩氏这才收手，忐忑，“那你别累着，稍稍整理一下就好，要是累了就歇歇，剩下的让娘明儿。”

李墨荷意外，“雁雁怎么知方先生在里面？”

寒地冻，子冷了不要紧，别再将人心冷了，“等会到了酒楼，先将饭菜买好，她不收我们的银子，吃点饭菜也好。方先生是个斯文人，不会把饭菜当着你的面扔出来的。”

方青暗暗叹息，这话确实如此，杨婶要不是那种人，在她们家遭难后，为邻居，也该嘘寒问，让人心舒服的。可她去拜托她若是有人来找便说她们外出时，还十分不愿，那更别提给她们一口饭吃了。

在外清理的方青听见，忙进来拦下母亲，“娘，您去歇着吧，这些让女儿来收拾。”

“不碍事，又不是手脚伤了，只是……咳咳。”

柳雁转了转眼，这才知母亲带她来的用意，一双水灵灵的眼看着她，也不点破。这种“利用”，她能接受。

韩氏急忙摇，“这可使不得，不好给人添麻烦的。而且……她那样凶，定不会乐意，到时候被摆了脸色，一墙之隔，抬不见低见，日后会尴尬的。”

“咳咳，咳。”韩氏收拾被盗贼散乱的衣物，拼命压抑瘙丨的咙，可还是咳出了声。

李墨荷略有担忧往里面看，柳雁稍稍一想，拉了母亲的手，“娘，先生在里，只是料到我们柳家会来人，所以让邻人掩护，说她和她娘外出了。”

到了方家，木门紧闭，里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下人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倒是旁边的门忽的打开，邻家妇人探说，“她们去朋友家借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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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佯装生气，“娘！”

这话听着颇能说服人，李墨荷也觉方青聪慧倔强，不会这样接受他们柳家的好意也不奇怪。她拧眉沉思片刻，去敲了刚才那邻人的门。

李墨荷问，“请问她们是去了哪个朋友家，又何时回来？”

“刚才那婶婶说她在饭，菜也要糊了，说得匆匆忙忙，可是她的左手却拿着一握花生。有空出来跟我们说一声，也有空吃地豆，可我们一问到底是哪个朋友，她就找了饭的借口推脱，这分明是怕我们深问，所以肯定是先生拜托了那婶婶。”

她不怕饿，就怕母亲没吃饱，夜里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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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抿了抿嘴，“我也不知，你们明儿再来吧，我还在饭，菜要糊了，你们自便。”说罢，就将门关上了。

方青“嗯嗯嗯”地应声，衣服被丢到地上还被踩踏过，肯定都要洗一遍了。好在是大冬天，上衣物两天不换也没什么。只是……家里没了丁点银子，去药铺抓药的钱也没了，这才是她愁的。况且那盗贼十分可恶，将米缸里的米也清光了，真不知是哪里来的盗贼，这样小气。

杨氏笑，“肯定还没吃饭吧，婶婶了饭菜，你拿去吃吧。”

方青颇为意外，“不必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听声音竟是杨婶的。她忙去开了门，果真见邻人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