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跑得最快，猜着爹爹肯定是在祖母那请安，直接奔了过去。到了院子，一问下人，果真是在那。跑到祖母门前，已听见父亲沉稳有力的声音，心绪更是难以平复。可还是静下心来，才进去，她可不想刚见面就被爹爹说四年了一点长进也没。

“刀子嘴豆腐心罢了。”齐褚阳又，“还有点偷懒。”

可惜九九不亲她，更亲齐褚阳，恼得她都想将换了。见它仍不理自己，气得她把干草齐褚阳手里，“通通都你喂吧。”

“偏不。”柳雁坐回桌前，又探，“夫子，当真不好吗？”

柳长安笑笑，“没什么，雁雁胆子大，哪怕是去军营，也不会怕的。”这话并非他真正想说的，想说的是他这哥哥的都是今早才知晓，齐褚阳倒是昨日就知了。他又看了看这一同长大的好友，这温和的脾气，倒也适合总是糙糙咋咋呼呼的妹妹吧。

柳雁默了好一会，才，“一得空学生就来看先生。”

柳定义放下茶杯，看见女儿，刚毅的面线条才显得柔和了些，只是点了点，

什么酒啊肉啊的。”

柳长安说，“两三年才能长好，不过妹妹你不用急，如今你也只能在倌的陪同下骑小驹，总不会给你换大。”

驹已养了一个月有余，半点个都不见长。柳雁又站在它一旁比划，问，“哥哥，它要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呀？”

郑昉急忙摇，“不好不好。”

三人喂归来，已是日落黄昏。近日世子不得空，齐褚阳也不用陪练，跟兄妹二人一起回去。到了门口，家便说柳定义回来了，三人忙往里走去。

齐褚阳点，“昨日她同我说了，说是去立冬班，足足升了一半。这下，可又从最高个变成最矮的个了，也不知那里的前辈可好说话。”话说了两句，只觉柳长安往自己看来的眼神颇为不对，问，“怎么了？”

踏步进去，一眼就看见父亲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上，正执着茶盏饮茶。因被茶杯遮挡，只看见了眉眼，仍是俊朗英气，不苟言笑。她进门先跟老祖宗请安，随后又跟父亲请安。

说罢就去棚其他地方看去了，看得九九嘶鸣一声。也瞧得齐褚阳苦笑，自己养的圈和她的正好相邻，见九九探就顺手给它吃，谁想柳雁就恼了。

柳长安笑，“我这妹妹脾气不好，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了。”

郑昉思量稍许，最后只懒懒应了个尾音颇长的“啊”字。柳雁倒是明白了，夫子又扮黑脸了，她笑笑翻书，至少中秋之前，要乖一些，不要再气着先生。

柳雁见拿给它的干草又偏不吃，转而吃旁人手中的，探看去，果真又是齐褚阳。当初驹买回来养在这，齐褚阳每日这个时辰来喂，喂了两个月，反倒跟他更熟稔了。她摸摸脸，“九九，你是我的儿，要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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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取名是第一步，她不想给取什么疾风之类的俗名，在场一喊十匹九匹回，都混淆了。想了一番，自己是九姑娘，那就喊儿九九好了，显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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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安一听，深以为然，“雁雁昨夜跟我祖母说了件事，要升大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