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方怔住了，他看着顾隰，似是在思索，片刻后：“既然侯爷不愿意看到属下，属下便在暗中保护侯爷。”

顾隰看着他就这样入无尽的夜，心口又是一阵发疼，又酸又涩，他感到痛至心灵，这些天的疲惫悉数涌上来，顾隰便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次日。

霍十方闻言神色终于有所动然：“属下有什么错，侯爷请指出，属下上改！”

“。”

“叫你！！”顾隰受不了地大吼了出来。“本侯就是讨厌你老跟着，你给本侯，本侯再也不想看见你！！”

霍十方一愣，没有动静。

“本侯竟栽在了你手上……”顾隰摇晃了几步，一脑地倒在榻上，望着黑漆漆的芙蓉帐，嘴角着一苦笑。“霍十方你知吗，本侯在浸月岛上的时候想的就是你，在断庄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在迷红殿寿宴诗的时候想的就是你，在赏灯的时候想的也是你，甚至……哈哈，在和陛下翻云覆雨的时候想的也是你！！”

听到顾隰的笑声，霍十方只是轻眨了一下眼，并未有其他反应。

霍十方如一尊雕塑般跪着，墨黑的短发零星地散在肩上，不动分毫，只因顾隰反复地强调和责骂而紧咬牙关。

“本侯就是讨厌你这一点。”顾隰忽然冷不防伸脚一踢，正中霍十方的前，霍十方吃痛地被踢开，却又不依不饶地爬了过来，嘴上还喃喃：

“哈，依本侯看，你是本不会笑罢？”

“而你呢，却不懂得何为喜欢……”说此顾隰心中一阵剧痛，嘴上反笑出来。

霍十方眼眸垂下，没有回答，他也不知如何应答。

这时顾隰忽然站了起来走近霍十方，一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霍十方轻抖，而后一动不动地看着顾隰，寒眸如夜。

“那你为什么还是这个鬼样子！！”顾隰大吼一声，伸手用力一击，桌面上的物悉数落地，烛光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霍十方齿一动，却没说何，事实上他也不知晓要说甚。

“属下现在是侯爷的人，与无花门无关。”

顾隰缓缓回过来，绿眸冰冷，宛若已然冻结的绿藻，：“明日你找家，要了这个月的银子，然后带上你的东西，离开顾府。”

“侯爷……”

“侯爷不要属下了吗？”霍十方忽然抬。

“哈哈哈哈哈……”顾隰忽然大笑起来。

“侯爷……”

“侯爷息怒。”霍十方忽然开口，双手伏地，磕了三个。

顾隰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更是肯定也更愤恨，心里哗啦啦地仿佛破碎成了好多块，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好了，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一下子收回了手，：“你就是个无心无情的怪物。”

顾隰绿眸中着愤怒和心伤，他：“十方，你为什么从来不笑呢？”

咬牙切齿地：“你们无花门的人都是这幅德行？”

“错？”顾隰嘴角边泛起一丝冷笑来。“你会懂吗？”

顾隰

“。”

还未等顾隰说话，他便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中。

霍十方忽然激动了起来，他跪着爬到顾隰的脚边，抓住他的衣袂，“属下不会离开侯爷的！”

霍十方仍是跪着不起，默默不语。